“哥,你太客气了,兄弟的老婆就是我的家人。哥你忙,我先走了。”
苏茂听到“老婆”两个字,有点想掀桌子。干笑两声,喊了赵娟,让她送客。
到了地下停车场,丁敬立刻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齐霄宇说:“齐霄宇,你这小子不行啊。”
“什么意思?”
“怎么苏总对我这么冷淡呢?”
“我说直接发邮件,你自己凑过去碰了一鼻子灰,自找的。”
“我叫他嫂子不是应该的吗?哈哈哈,他怎么不答应呢?”
“我听说你爸爸在非洲投资了一个金矿,正好放暑假我们战略资源的供应链板块也告一段落,我看夏天非洲没我们这边热,你要不要去避避暑。”
“齐哥,小的这就给你跪安了,你可千万别在我家老爷子面前胡说八道。”
齐霄宇冷笑两声,挂了电话,丁敬对着屏幕竖了个中指。
苏茂回到办公室立刻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有程工的女儿得急性白血病的诊断书,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所有流水,看来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拿着资料去了徐进办公室。
徐进认真把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里面甚至还有这两天程工偷换材料的照片,惊讶地看了一眼苏茂说:“我去,你家在警察局有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办事效率也太夸张了。”
苏茂淡然地说:“不是我查的,这些资料是齐霄宇送过来的。”
“齐霄宇?那个跃龙别墅的客户?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了?这资料两天里面就弄出来了?”
看着徐进激动地一下子的四连问,让苏茂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同时再次感叹齐霄宇的手段,他们那种级别的人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资本的力量我们根本想象不到,这也是齐霄宇在自己面前秀肌肉,再次确认自己与齐霄宇斗的话就是以卵击石。
苏茂没有回答徐进的问题说:“既然有证据了,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徐进看着苏茂在躲避自己的问题,联想到在酒吧遇到齐霄宇后苏茂连续两天没有上班,脖子上还带着性爱的痕迹,严肃地说:“苏茂,我和你当兄弟这么多年了,齐霄宇年轻,有钱,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样的人玩玩就好,别当真了。”
苏茂看着为自己紧张的兄弟,自己是被逼的这句话却无从开口,只是淡笑道:“我的心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放心吧。”
徐进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找一个靠谱的。”
“我知道,现在我们去找程工吧,别让他跑了。”
一个面色黝黑,眼角布满皱纹,鬓角已经爬满白发,身上的立领衫的领口磨得起毛,但衣服和裤子都洗得很干净,尽可能地保持着中年人基本的体面的中年男人看到苏总和徐总拿着一个档案袋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心里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三个人一起找了一个环境安静一点的咖啡厅,程工老实巴交的坐在苏茂和徐进的对面低着头,像个被老师发现做错事的小孩,苏茂看着程工两边的白发,说:“程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程工本来就低着的头,低的更低了,苏茂看着放在桌上的资料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徐进有些不耐烦,拍了下桌子说:“头抬起来,你这样搞得我们在欺负你一样,你知道你这么做不仅仅损失的这点材料钱,后期有质量问题了,你知道我们要花多少钱才能摆平吗?质量不过关,业主和我们打官司怎么办?”
程工咬紧了嘴唇,瘦弱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哆嗦着说:“我知道,我,我都知道。”
徐进看着这畏畏缩缩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握紧了的拳头紧了又松,苏茂给徐进倒了一杯水让他顺顺气说:“程哥,我们合作了将近六年了,从我还只有一间门面的时候就一起干了,我也知道你是形势所迫,徐总发现问题也早,损失不大,我们决定不追究了,当然接下来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今年三个月的工资也不会给你了。”
苏茂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徐进,徐进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苏茂说:“这里是十万块现金,我和徐总各人出了五万,我们好聚好散。”
就在这时一直哆哆嗦嗦的程工,脸上流下了热泪,直接站起身对着苏茂和徐进鞠了一躬,嘴里忙不停地说着谢谢,苏茂拉着徐进也站起来说:“我们先走了,我们会在明天安排人跟你交接工作。”
说完离开了这家咖啡厅,留下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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