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威胁
从饭店快步走出来，苏茂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坐进去，明明才到飞花点翠的四月，寒风还未真正退场，苏茂却浑身燥热，立刻打开了空调，倚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身体似乎还能感觉到齐霄宇粗鲁地抚摸，苏茂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妈的。”
在车上坐了一会，慢慢平缓了呼吸，那要把五脏六腑都要震得错位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苏茂还是第一次遇到像齐霄宇这样由着性子随便乱来的人，这时手机传来震动地声音，小李打来电话说：“哥，晚上的电影票已经买好了，七点半大贸娱乐城顶楼，不见不散。”
听着小李的声音，苏茂强迫把自己思绪从齐霄宇身上拉回来，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一种什么都掌控在自己手上的感觉，一段感情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由自己说了算。
小李因为电话那边久久没有传来声音，忍不住问道：“哥，你听得到吗？”
苏茂回过神笑着说：“好，晚上我们六点，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想吃什么？”
“好的，哥，吃什么你定，我们不见不散啊，拜拜。”
听着年轻清脆的声音，苏茂才彻底冷静下来，收起电话，虽然不知道齐霄宇下一步会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快三十岁的人不可能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男孩给吓着。苏茂开车往公司走，早上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刚到办公室，晚上没有睡好，中午又没有午休，再加上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以后有一点疲惫感，让赵娟冲杯咖啡送进来。
就在赵娟把咖啡放到办公桌时，苏茂感觉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疑惑地抬起头，赵娟的眼神也从苏茂身上，变成与苏茂对视，苏茂说：“Allen，还有什么事情吗？”
赵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连忙说：“苏总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出去了。”
解决完上午遗留下的文件，走到徐进的办公室，敲了敲门，徐进从电脑面前抬起头：“咦？有什么事情吗？”
苏茂略微沉重的表情说：“有事情，很严重。”
徐进皱了皱眉，据他对苏茂多年的了解，苏茂肯定有什么坏心思：“公司要倒闭了？”
“比倒闭还严重。”
“别卖关子，快说，我还有还几个图纸要看呢，现在找的年轻人画的图纸都什么玩意，基本上没有能过关的。”
苏茂凑过去看了几眼，沉着声说：“是蒋娟。”
徐进立刻从刚刚的漫不经心到现在专注，语气变得紧张：“怎么了？”
苏茂把昨天蒋娟被一个耍酒疯的男人疯狂砸门的事情告诉了徐进。
徐进眉头紧锁：“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什么叫没有后来？”
“后来就是蒋娟要等人清醒了到公安局谈啊，就是最近我有点忙，不知道蒋娟会不会是一个人去处理这个事情。”
徐进立刻讨好地过来给苏茂捏肩：“我有时间啊，我随时有空。”
“你还把我这合伙人放在眼里吗？这么多图纸没有审批，还有一些图纸没画出来，你还出去办私事，我现在面对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徐进双手合十，在苏茂面前拜了拜，苏茂才掏出手机给蒋娟打电话说自己最近没时间，但自己不放心想让徐进陪她去警局，蒋娟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
看着徐进一脸期待到听到蒋娟同意后又怀春的样子，徐进和蒋娟是苏茂在李东去世后一个做为最好的高中同学，一个最亲密的大学同学兼合作伙伴陪着自己走过最灰暗的半年，内心不由得感慨，还忍不住打趣道：“你说说你，将近五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徐进求完人，立刻变脸：“我不像你，话说你这次的小情人挺狂野啊。”
苏茂被徐进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徐进指了指脖子，苏茂这才意识到什么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在镜子前看见自己脖子上变得格外明显的咬痕和吮吸出来的青紫色痕迹，再想到赵娟刚刚通红的脸，和徐进一脸的打趣，苏茂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弥漫到了全身。苏茂对着镜子带着这个痕迹，苦笑着想看来今天只能和小李吃吃饭，看看电影。
苏茂四点多回到家把衬衫换成薄款黑色高领羊毛衫，找出浅蓝色牛仔外套，换上蓝白相间的板鞋后提前到了大贸娱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