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周以来苏辞第一次主动,裴奕化被动为主动,温柔而强硬地占有着苏辞,威士忌气味的信息素几乎填满客厅的每个角落,苏辞被浓烈的酒精味熏得眯起眼睛,不管不顾再次捧着裴奕的脸深吻下去。
激吻之时,苏辞脖颈间起伏的choker恰好抵在裴奕的喉结处,冰凉的金属字母仿佛被滚烫的肌肤融化,裴奕暂时松开苏辞的唇瓣,低头吻了吻勒在苏辞咽喉处的choker,薄唇顺颈线下滑至胸前,苏辞被柔软的触感激得挺起胸脯,低喘着把胸前浅褐色的一点送进裴奕唇间,齿尖碾磨,舌尖挑弄,酥痒和微微的痛感挑起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低喘和细碎的呻吟就此交叠,燎起欲火满原。
明明是苏辞先挑起的性事,最后却是他瘫软在沙发上,被裴奕缠着要了一次又一次,不知是第几次干性高潮过后,裴奕紧紧抱住战栗不已的苏辞,在狭窄潮湿的后穴内泄出最后一股灼热,苏辞的性器却因射精次数太多,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只得随着腰腹间痉挛的频率,颤颤巍巍直立着挤出些清液。
“裴奕……”这是苏辞一周以来第一次叫裴奕的名字,裴奕在他的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压低嗓音嗯了一声,苏辞双目失神望向天花板正中极具设计感的吊灯,断断续续说道:“玩腻了…就放我走吧……”
抵在腺体上的齿尖停顿一下,没有用力刺透皮肤,转而轻轻磨蹭起来,似是想借此减轻啃咬标记的欲望。
“我舍不得。”
与预想中充满恨意嘲讽的回答不同,裴奕的声音放得很轻,羽毛一般徐徐飘落在苏辞耳侧,鼻尖的酸涩向眼眶涌去,两滴湿热从眼尾无声滑落,其中一滴打湿裴奕鬓间,裴奕缓缓抬头替苏辞抹去眼泪,在他红肿的唇间落下一吻,眼里带了些笑意。
“你是不是吃醋了?”
苏辞抬起手臂挡住眼睛,侧过头不看裴奕,裴奕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俯身一边舔舐苏辞泛红的耳根,一边解释道:“今天来家里的Omega,是我的舅舅,林季川。”
苏辞闻言放下手臂,瞪大眼睛惊道:“你还有舅舅?”
“对啊,只是我近几年才联系到他,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这几天刚回国,”裴奕笑意不减,帮苏辞把额间挡住视线的碎发拨到耳后,温柔似水的双眼暗了几分,“我和他在联手调查裴建涛公司过去十几年的非法交易,以及…我母亲死去的真相。”
裴奕毫无保留的坦白让苏辞有些不知所措,他怔怔望向裴奕,裴奕褪去情欲的双眼与他平静回望,良久才试探说道:“苏苏,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吧,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裴奕的眼睛温柔明亮,像午后透过落地窗洒落地面的日光,相比三年前的干净澄澈,更添了几分可靠沉稳,苏辞看了,只觉得心里更加刺痛。
“裴奕,我远比你想的要恶心。”苏辞哑声笑了,眼里无尽悲凉。
同一天的傍晚,越修驱车到达一家医药公司的地下车库,坐在后座的林季川揉着酸痛的眉心,对越修嘱咐道:“你坐内部电梯直达顶楼,约好的人就等在电梯口,拿到药清点无误再回来,我在车上等你。”
越修点头下车,快走到电梯口时回首望了眼林季川靠在后座的身影,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约莫三分钟后,越修乘上电梯,三五个身材粗壮、面目凶恶的alpha把林季川所在的车辆围得水泄不通。
没等他们挑衅敲窗叫嚷,林季川就主动打开车门,缓缓走出。笔直长腿迈出车门的瞬间,周围的alpha都开始不怀好意地吹口哨起哄,林季川泰然自若,不急不忙地抚平高定西装外套上的褶皱,脸上还是那抹一成不变的疏离微笑。
为首扛着棒球棍的alpha目光猥琐地围着林季川打转,最后视线停留在林季川被外套修饰完美的窄腰间,促狭地盯着林季川上扬的眼尾,语气轻浮道:“虽然你不会分泌信息素,年纪也不小了,但这个身材这个脸蛋,够哥几个玩一晚的了,怎么样?是选乖乖挨操呢,还是选被狠狠打一顿再被我们玩死呢?”
林季川扶着下巴,假装慎重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道:“原来邢夫人还记得当初摘了我的腺体啊,我还以为她老人家贵人多忘事,早把我这个小虫子的惨样抛诸脑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