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工作时,独来独往。在冷着脸,敢跑了几个想要接近,和追求我的男人之后,生活还算平静。
唯一需要交待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房东,另一个是采血站的领导。
“我要退房。老家有事,需要我立即回去处理。”想了想,先打电话给了房东。
“露小姐,您。这也太突然了?祁先生他知道吗?我,咳,我,好,好的。”房东语无伦次的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挂断了电话。
我轻叹了一声,觉得似乎自己的考虑实在是多余。
不过秉承着有始有终的信条,我又拨打了第二个电话。果然,采血站的领导在得知我要辞职的消息之后,也是一阵紧张,问长问短问冷问热的,一再确认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顺心,他马上可以调整。
我无奈的选择直接挂断了电话。其实,我很少做事这么没有礼貌,可能是因为有一点生气了。
是的,生气了,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往日里,在我身边总是逆来顺受,苦着脸说自己是没钱吃饭的打工人的祁逊。显然是富得流油。
不要说这间小小的公寓和那个采血站,就连这里的整片住宅小区,和采血站上属的私立连锁医院,都在他的名下。
“可恶。”我身无长物,空着两手走到楼下。坐进了一直等在那里的跑车里,冷哼一句。
“小傻子,知道被骗了?”凌夜笑嘻嘻的,侧身帮我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几个小时以后,祁逊面色难看的,跑进公寓里。只看见被丢了满地的,撕碎的护照和身份证,以及一件件他曾亲手绘制的画像。
“看来你惹她生气了。”皮尔双手插兜,幸灾乐祸的补刀。
“她走了?”祁逊脸色煞白,紧盯着一地的狼藉。眼底掩饰不住的惊慌和恐惧,喷涌而出。他慌乱的转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样,牢牢抓住了皮尔的肩头。
皮尔皱眉,也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弯腰捡起散乱一地的画像的碎片,缓缓拼好,黑色的瞳孔里慢慢溢出了难以言喻的痴狂,半响终于沙哑着嗓子沉吟道:“还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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