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队,我、我杀人了,呜呜呜!”
“那个哨兵是精神力失控死亡的,跟你没关系。”
“是我,我故意不给他做疏导,故意刺激他的……”
“没有证据证明他精神力失控和你说的因素有关,而且你是我的向导,没有义务给别人做疏导。”
等路笙好不容易哭够了平静下来的时候,冯宸的前襟已经被眼泪鼻涕糊了一片。路笙尴尬的的擦了擦:“对…对不起。”
“没关系。”
禁闭室陷入尴尬的沉默中,路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坦白:“那个哨兵之前有个基地,他在虫族来袭的时候一个人跑了,甚至没有给基地里的普通人预警,我…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那段回忆太痛苦,路笙拼命呼吸来缓解心理上产生的窒息感:“他是个逃兵!”
“嗯。”
“可是…”路笙的眼泪又涌出来:“说到底,他没有剥夺任何人的生命,最多就是见死不救,我又有什么资格给他定罪。”
“在其位谋其政,他既然享受了他所在位置的待遇就得负起相应的责任,你没做错。”
“冯队,你……还挺会安慰人的。”
“我说的是实话,”冯宸侧头看他:“心里舒服点了吗?”
“还行……”
“那别哭了。”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眼尾,把湿意轻柔的抹去。
“痒,”路笙缩了缩脖子,像是想来什么似的,一边轻轻抽泣一边笑:“冯队,很少听你说这么长的句子,感觉你一天的说话额度在这会儿都用完了还有透支的嫌疑。”
“我平时话很少吗?”
“你这话问的……”路笙从记事以来没哭的这么狼狈过,说话很好的缓解了尴尬的情绪:“我觉得我就已经算是不爱说话的那一挂了,冯队你话更少,基本按字蹦,是因为你声音好听说多了要收费吗?”
“呵,我声音好听?”
路笙被冯宸笑的耳朵一麻,有点脸热:“嗯,还挺……好听的……”
“你想听什么我可以说给你听。”
手指从眼尾渐渐下滑,路笙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几乎是贴靠在一起,他似乎能闻到冯宸身上特有的沉香木气息,还混着一点点的香根草。
路笙不安的挪了挪:“不、不麻烦了。”
大拇指滑到唇角,顺着唇线蹭了蹭,然后滑到另一侧,用虎口轻轻卡住路笙的下巴:“我想吻你,可以吗?”
路笙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但是他身后就是墙角,整个人贴到墙上也没拉出多少距离来。
冯宸的手指在他唇角按了按,锲而不舍的追问:“可以吗?”
路笙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开了的水壶,脑门上腾腾冒热气,紧张的脚趾都蜷起来了,这他么的要怎么回答,你那个架势完全不像说不可以就打住的样子啊!!!
心跳快的杂乱无章,路笙搭上捏在他下巴上的手腕,眼一闭心一横:“这种时候你可以不用这么礼貌吗!”
“遵命。”尾音伴着低笑消失在相交的唇齿间。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