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宸和戚屿回来的时候先看到了在门口不断踱步的大咪,看到他们两个回来,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压低身子低低咆哮,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态,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冯宸和戚屿心下一惊,精神体出现这种类似“圈地盘”的行为,极大概率是主人结合热,而身边还有一个向导,而现在这个向导只可能是路笙!
放出阿瑞和擎苍牵制住大咪,冯宸和戚屿快速冲向大门,而大门打开的一刹,两人脑子里“嗡—”的懵了一瞬。
檀香木和香根草的味道水乳交融无比和谐,以他们的耳力甚至能清晰的听到楼上传来的肉体碰撞声。
冯宸额头滑落一滴汗,猛的把门关上,拉着戚屿迅速的退远,他们不能进去。
不是不想介入,而是以他们现在的状况,一旦进去了,就不是阻止,而是加入了。
路笙醒来时甚至都没有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纪东阳不在,他拽着床单裹住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而在浴室洗澡的纪东阳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匆忙忙围上浴巾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纪东阳狠狠皱眉,他的向导在结合热后清醒的第一眼没有看到他以及他的向导跑了这两件事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失落感,他连内裤都没穿随便套了条裤子就下楼找人。
纪东阳敲响房门的时候,路笙正躲在床上发抖。身体除了有体力用尽的酸软和乏力外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种情欲过后的慵懒与餍足,他没有受伤,发抖更像是一种受了刺激的条件反射。没有清理过的液体经过剧烈的运动逐渐滑落出来洇湿了腿根,路笙狠狠的咬住了下唇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和最好的朋友的伴侣上床了,在他朋友不在的时候…
纪东阳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门内除了有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略显沉闷的巴掌声,敲门的手顿住,纪东阳抬脚一脚踹开了反锁的房门。
床上鼓起一个被子团的山包,纪东阳伸手去拽:“蒙被子里也不嫌憋得慌。”
路笙手上根本没力气,很容易就被扒了出来,等纪东阳看清他红了一片的脸和渗着血迹的嘴唇时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我伤到你了?”
路笙努力扒着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滚!”
“撒手,我看看伤哪儿了!”
“滚开!别碰我!滚出去!”
路笙那点力度说实话跟奶猫挠人没什么两样,但纪东阳看他挣扎的厉害,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我带你去医疗队,不行,我把医疗队的人喊过来!”
纪东阳说着就站起来想往外走,却在转身的时候被拉住了手腕,回头看去,路笙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又扯住了他的裤腰:“别去!”
“你的身体…”
“我没事!”路笙手抖的厉害:“别去找其他人,求你…”
他在哭。
纪东阳僵立在原地,看着路笙的眼泪掉下来,像是砸进了他的胸口,将心脏砸的酸软一片。
纪东阳在床边坐下,笨拙的伸手擦掉路笙的眼泪:“别哭,我、我不去了。”
“你出去。”
正想把人往怀里拢的纪东阳一脸懵逼,刚还拽着他不让走,这咋就瞬间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带你去清理一下。”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走开!”
“嘴硬,你现在要是还有力气我跟你姓。”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