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九月抓着夏天的尾巴,余热闷得让人提不起学习的劲。教室里的空调打得冷了,谢想趴在桌子上小憩,肩上盖了一件属于邓青玦的校服外套。
大多数的学生还在低着头做中午发下来的数学练习,少有人睡得像她一样自由而潇洒。学校里质量一般的薄布窗帘挡不住太阳,细碎的光投在她私心染成暗红色的发尾上,让那红色更亮更张扬了些。
邓青玦把草稿纸翻了个面,思索该在哪里构造辅助线,掌心却被人不经意地挠了挠。谢想太黏人,睡觉也要拉着她的手不放,现在大概是一觉睡醒了,提起神来就要闹她。
邓青玦还在思考中,就被人揪了领子往课桌底下拽,谢想借着弯腰捡笔的短暂时间,在邓青玦唇上啄了一下。监控照不到的角落,就是谢想的法外之地,在默认的应许之地内,她可以对邓青玦为所欲为。
“早点睡觉。”谢想揉了一把邓青玦柔软的头发,小声哼出声,“晚上你会很累的,注意休息。”
有病。邓青玦脸白了几分。但是一想到大小姐说的没错,自己就是大小姐的狗,一件还新鲜的玩具,也就坦然接受了早睡的提议。
“做完这一题。”于是她也小声地回复。
谢想弯着眼,手下不停地摩挲着邓青玦的大腿。
细瘦的,纤细瓷白的腿,白天的时候藏在校服裤底下,晚上挂在她的腰上,抑或是被她按在手里把玩。
被摸得很痒,邓青玦克制住想要发抖的欲望,按住她作乱的手,盖住笔帽,把卷子整理好。
“好学生。”
谢想笑眯了眼,漂亮的酒窝在唇边绽开。
好学生会有奖励。
邓青玦的外套上沾染了她自己特有的香气,冷冷的,让人闻了很舒适。谢想喜欢,闻着安心,非要把邓青玦的外套要来穿。
两个人的衣服从来都是放在一起洗的,洗的也很勤,邓青玦不觉得自己外套有什么特别味道,邓青玦很难理解谢想对衣服香气的执着,所以邓青玦骂谢想有病。
一件校服蒙住两个人,也遮蔽了高高在上的摄像头的感知,好学生被困住其中,被迫与人唇舌勾连,接一个不为人知的吻。
疯子!
还有人没睡觉!
一想到随时可能被发现,怀揣着这种莫大的恐惧和羞耻,邓青玦就急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有液体顺着谢想搭在对方脸颊边的手指往下流,明明只是温热的,谢想却觉得烫的要把她灼烧成一把灰。
邓青玦也会哭吗?
邓青玦也会哭的。
啊,对不起。抱歉抱歉抱歉。
谢想的声音环绕着邓青玦的耳朵。
谢想在车上就在不停地道歉。
邓青玦一下午都没有正眼瞧过谢想,上课时也挺直了肩背,左手搭在桌沿,没有像往常一样施舍出一只手给谢想牵。和同学搭话时还是像往常一样亲热又有礼貌,却吝啬于与谢想交汇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邓青玦在谢家没有房间,她是谢想的附属物,当然要和谢想睡在一起。可是谢家最不缺的就是房间,晚上洗好澡的时候,邓青玦问管家要了备用房间的钥匙。
谢家很奇怪,这对夫妻各自有自己的小家,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幸福美满,于是最大的“谢家”垃圾一样的被忽视被丢弃,成了谢想的私人住所。
“也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谢想,今天的我很累。”
邓青玦这样说,谢想只能怀着愧疚愣怔着点头。
大约半小时后,有人很礼貌地敲门。
是谢想。
谢想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吊带睡裙,长发垂在肩上,唇色有些苍白:“青玦,晚上好。”
娇弱得好像水里刚捞出来的白莲,沾了点水,楚楚可怜的样子。
邓青玦垂着眼睑,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很讨人厌。关门是没有用的,这是谢想的家,谢想能拿到钥匙。
谢想朝她张开双臂:“抱一抱我吧。”
想要肢体上的触碰,渴求到发疯。
她把自己埋在邓青玦肩颈,靠着邓青玦,小狗似的嗅了好久,双手攀紧了她的腰身。然后摇摇晃晃的,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拖着邓青玦往床的方向跌。
邓青玦推开她:“说了我今天很累。”
谢想捧着她的脸,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闷闷地嗯了一声:“不会让你累到的。”
她们俩有着很接近的身高,邓青玦要更瘦长些,长手长脚的,很有少年气,谢想则发育的更加好,丰满与青涩这两个特质在她身上糅合在一起。
谢想压在她身上,骑在她的腿上蹭来蹭去,特意没有穿内裤,直接贴在邓青玦的肌肤上,花心摩擦赤裸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