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见状,忙上前:“漾漾,这事是沫沫的不对,都怪我平时太宠着这丫头了,让你受委屈了,爸爸也不好意思留你用晚饭了,下次再和容湛回来用餐,这个是我前些天从大师那里得来的运珠。”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串玛瑙红的珠链:“你之前不是落过水吗?身体底子不太好,我特意去求了这串珠子,说是能保佑你,平时我比较忙,也没什么时间管你们姐妹俩,现在你出嫁了,就当是我这个父亲的一点心意了。”
他说得真挚诚恳,好似一副爱女心切,好似她只要拒绝,就是在踩踏一位老父亲的心一般。
苏漾睨着那串运珠,眸光暗淡,缓缓伸手接过,指尖微动,明显能感觉到珠子在吸附她自身气运。
她蹙起了眉,明白了他的用意,手微微收紧,看向苏怀,眼底隐着丝讥讽:“那倒是让爸费心了。”
“你是我女儿,我不为你费心为谁费心,你和女婿好好的,我们就先回去了。”苏怀笑得慈眉善目,悠悠一叹:“今日是你和容湛的回门之日,本该热热闹闹,没成想,被那死丫头闹成这样。”
“容湛,哎,让你看到我们苏家这样的一面,属实难堪,漾漾有你护她周全,我也就放心了,沫沫那边我会再好好教训她的,你就先带漾漾回去吧,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及时医治。”
那双鹰隼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苏漾娇艳好看的脸上,察觉到她神色上的细微变化瞥了眼她手中的珠子。
“她是我妻子,我本该护她,岳父应该提前了解过我的性子,今天的事情,要是换了别人,她推我妻子的那两只手无论如何都是带不走的,现在她还能安然无恙,理由,岳父应该清楚,再有下次,我会让她十倍还之,我容湛的女人,谁敢动,我就让谁生不如死。”
容湛的唇角微哂,扯出抹轻蔑的弧度,冰冷的语气仿若给空气中平添了几分薄冰,眼神如刀子般从苏怀身上粗略刮过,将苏漾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苏家。
他离开后,屋子里的气氛慢慢恢复了平静,苏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想着容湛从上午进门开始的态度,只维持表面那层薄如窗纸的晚辈礼仪,可气势上依旧是压他一头的。
被晚辈看轻的感受可不怎么好,他心里自然不爽。
说到底,在容家的眼里,他们苏家太不值得一提了。
可偏偏,他这个大女儿却深受容家喜欢,就连没参加过婚礼的容湛都不排斥她,反而十分疼惜护着她。
容湛这两个字在整个帝都远近闻名,性情暴戾,手段狠辣果断决绝,从来不会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但凡招惹上他,触碰到他底线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也是深知这一点,若是容湛不顾及情面,对苏沫动手,就像容湛所说,她那两条手臂非折了不可。
所以才会狠心当着容湛的面打了苏沫那一巴掌,也是为了给容湛做做样子。
但苏沫也着实该打,饭桌上那一出已经弄得他很尴尬,很没面子了,结果现在又闹这么一通,算是把他老脸都丢完了。
想到这里,苏怀一脸气愤的瞪了眼楼上的方向。
好在的是,那串运珠送出去了,这才是至关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