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不禁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对飞机大声喊道。
“大佬!大佬!不干我事!
你俾条活路给我走,也许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夜色中,飞机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同时嘴里嘀咕道:“师爷苏果然料事如神,看来脑子醒目的人,果然值得尊重!”
心里这么想,他却依旧对何勇的喊叫声不闻不问。
同时飞机拨打了通号码给师爷苏。
等电话那头被师爷苏接起,飞机当即问道。
“师爷苏,司徒浩南这个细佬已经被惊破胆了。
是不是该打电话给司徒浩南,让他来慈云山赴约了?
再迟我怕白头翁的尸身该发臭了!”
“飞机,你……你怎么这么无脑?
你当……当司徒浩南傻啊?他能带几百号人去殡仪馆,难道就不能带几百号人来慈云山?”
“我早说过在殡仪馆找污鼠把他做掉,你又怕事情搞大了被差佬追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就好了!”
按照飞机简单粗暴的思路,显然师爷苏这些弯弯绕绕的操作让他有些不耐烦。
但师爷苏还是耐着性子在电话里头解释道。
“飞机,大家替……替泽哥做事,不是说把事情做完就可以了。
最关键的是,我们要……要考虑如何把事情做好。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这件事情,最……最好不要牵扯到差佬那边。
哪怕明明差佬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也不要落到什么把柄到他们手中。
你不要急,现在按照我的安排,让何勇给司徒浩南打电话。
通知司徒浩南,要想拿回白头翁的尸体,就来铜锣湾广场的吴记茶餐厅!”
“铜锣湾广场?那不是洪兴的地盘吗?”
“你管那边是谁的地盘,让……让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哪来那么多废话?
快……快点,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前,搞定司徒浩南!”
师爷苏说着挂断了电话,虽然飞机不明其用意何在,但也没有多想。
当即挂断电话,踱着步子朝何勇那边走去,随后蹲在了何勇面前。
此时的何勇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着想站起身来。
黑暗中,何勇看不到飞机脸上的神色变化。
冷不丁飞机忽然开口,吓得他打了个哆嗦。
“何勇,你刚才说留着你还有用,能不能和我细说一下,你有什么用?”
何勇连忙答道:“我是打拳出身的,我可以帮你去打……”
“不需要你打拳!”
飞机一巴掌扇在了何勇的脸上,随后揪着何勇的头发。
狞笑道:“听着,给你条活路也不是不可以。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现在打电话给你大佬,告诉他,要想拿回白头翁的尸身,马上赶到铜锣湾的吴记茶餐厅门口。”
翌日清晨,在荃湾受到苏汉泽召见的飞机,显得有些沮丧。
飞机有些拘谨的坐在苏汉泽面前,始终耷拉着个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苏汉泽没有开口之前,他始终没有选择开口。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昨晚师爷苏打电话让你去慈云山,最后却让何勇把司徒浩南约到了铜锣湾?”
终于,苏汉泽开口了。
飞机忙抬起头看了苏汉泽一言,没有出声,只是重重点了下头。
便听到苏汉泽继续问道:“是不是很好奇,我口口声声说不要动枪,为什么司徒浩南会被枪手打死在铜锣湾广场?”
飞机再度点头,只不过还是没有出声。
苏汉泽不禁笑道:“既然想问,为什么不问出来?”
“泽哥你教过我嘛,替你做野,只管做不要问!”
“你知道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你说得对,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方便告诉你的时候,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不过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还是能向你透露一下我这么做的动机。
昨晚在铜锣湾广场,做掉司徒浩南的枪手,确实是我派去的!”
飞机不免激动:“泽哥,找枪手这事我也在行!
你和我打声招呼,我甚至可以自己去动手,何必……”
“虾头!”
苏汉泽一拍桌子,强大的气场瞬间叫飞机乖乖收声。
“飞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红啊?”
“再怎么红,也是拜泽哥所赐。
没有泽哥照应,我卵都不是……”
飞机误以为是自己有所失言,惹苏汉泽不快,当即公式化的向苏汉泽回应道。
只是没想到苏汉泽把语气放缓,微微叹气道。
“你在社团的资历虽然不浅,但毕竟没有出过头。
你该搞清楚一件事情,像你这种当红社团人物,一下子补充那么多细佬到手底下,百分之百会被人插针引线在身边。
这些针,有可能是差佬插的,有可能是你的敌对势力插的。
所以让你搞风搞雨,就是为了让你在前面吸引到差佬的注意力。
至于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自然会交给别人去做。”
说罢苏汉泽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边摸出一盒雪茄,丢在飞机面前。
继续说道:“我了不少心思培养你,所以不希望你陷进某些不应该陷进去的事情里边。
这盒雪茄是加多利山的大老板送给我的,听说要八万美刀一盒,我一直没舍得去抽。
你拿去帮我品品,到时候告诉我,这盒雪茄到底好在哪里!”
飞机拿起面前的雪茄盒,不由得朝苏汉泽露出一个苦笑。
“泽哥,我是野猪吃不了细糠,哪里懂得品这种东西啊?不如……”
说来也巧,正好师爷苏此时来办公室这边找苏汉泽,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听到飞机又准备说些不过脑的瘟话,当即快步上前。
同时一拍飞机的肩膀,急切地说道。
“痴线啊!泽……泽哥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没什么事情,麻烦你现在出去,我……我有事情要向泽哥汇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