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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片:矮骡子没前途,我执掌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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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过程不重要,结果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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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把烟盒掷在桌上,随后继续说道。“阿叔,我清楚你是做什么起家的。

我也清楚,洪兴有不许走粉的规矩。

总之我的人在你那边开工,只是为了保证尖东广场这十八家场子,全部由我们洪兴话事罢了。

至于您老人家钟意做什么生意,和我们洪兴无关。

我们洪兴只管保证你场子里风调雨顺!”

在苏汉泽这番话说出口之后,四眼蛇再度把目光放在了许欢的脸上。

结果许欢只是低头不语,只顾用一块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手中的那瓶红酒。

这一举动,搞得四眼蛇心中也是没底。

但最后他还是一咬牙,放低姿态,喊了许欢一声。

“四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您能不能说清楚点?”

“四眼,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只怕你不爱听。”

“四哥,如果是你的意见,还轮得到我爱听不爱听吗?

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就说过了嘛,大家只管把话敞开了说!”

咚——

许欢把手中的红酒摆放在玻璃转盘上面,朝愁眉苦脸的四眼蛇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他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意思,反倒是向四眼蛇问道。

“四眼,从你做第一笔白粉买卖开始,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四眼蛇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后马马虎虎报出一个数字。

“大概二十……二十二年了?

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当年跛豪控制了港岛八成货源的时候,我是托人从他手里讨到的差事。

专门负责在元朗,屯门这些乡下地方散货。”

“行了,没人问你当年是怎么摸到这门生意的。

我再问你,这二十多年,从你手上卖出去的粉,够不够让你在苦窑里蹲到进墓地山的那一天?”

四眼蛇皱眉:“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

现在全港岛的警队,哪怕指挥交通的都在盯着忠信义!

连浩龙现在不知所踪,警队那边捞不到功,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把忠信义翻个底朝天?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去卖粉,是怕差佬查不到你的头上来吗?!”

许欢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未了,他直接一拍桌子,训斥道。

“四眼,不要以为这些年你学聪明了,懂得找个代理人去替你打理粉档的生意,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

我警告你,大家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弟兄,哪个的底子都不干净!

如果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添堵,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那他是什么下场,用不着我多说了吧?!”

许欢色厉声茬的一番话,说的四眼蛇直冒冷汗。

他用手梳了梳头上稀疏的几根头发,栽低脑袋。

唯唯诺诺答道:“四哥,是我考虑不周!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唔住,实在对唔住!”

千言万语,比不过许欢眉头一皱。

眼见四眼蛇服了软,许欢的表情再度换成一副和煦的笑脸。

“对咗,你能想明白真是再好不过了。

大家都一把年纪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要去玩命,手上的钱够就行了。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明天由丧泽带人去尖东接手场子,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家人!”

说罢许欢对着包厢外头大喊一声。

“服务员,开酒!”

……

这顿饭,四眼蛇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饭毕之后,便心事重重的找了个说辞,率先离开了饭局。

其离开之后,苏汉泽摸出一支烟点上。

望着包厢的大门,开口对许欢道。

“四叔,多谢关照了。

没有你出面,我估计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搞定。”

“你真的以为搞定了?”

许欢嗤笑一声,道:“衰仔,你没走过粉,所以有件事情你搞不清楚。

这卖粉的,比食粉的更容易上瘾!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白粉生意,要想让他放弃掉这门生意,简直比不让狗去食屎还难!”

苏汉泽点点头。

“我知道,但是只要他点头同意,把场子交给我去睇,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四眼蛇在离开油麻地之后,并没有直接返回自己的住处。

他上了自己的车,拨通一个号码。

最后开着车直接往弥敦道的一处商务大厦驶去。

迎宾商务大楼,五楼的一家健身房里。

一个身穿紧身背心,三十多出头的精壮男子,正躺在一张软垫上,做着一组杠铃卧推。

有马仔凑到其身边。

“沙蜢哥,四眼蛇来了。”

东星的沙蜢闻言,当即把身上的杠铃卧推到架子上。

起身抹了把额前的汗水,甩甩了头发。

对马仔开口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四眼蛇面一脸沮丧的被马仔带到了沙蜢面前。

沙蜢此时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汗,正眼都未去看四眼蛇一眼。

出声道:“我一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你和许欢聊得并不愉快。

怎么样,是不是他不让你和我们东星合作?”

“我没有提和你合作的事情!”

四眼蛇叹口气,道:“沙蜢,许欢在我们这些老弟兄的心中分量很重的!

他说不让我继续做白粉生意,我就不能再去碰这东西。”

沙蜢停下擦汗的动作,瞥了四眼蛇一眼。

嗤笑道:“许欢在你们心里分量很重?有多重?

难道比一百八十蚊一克的四号仔分量还重吗?!”

四眼蛇撇了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早在忠信义的场子被差佬扫烂的时候,沙蜢就找到过他。

提出让他出面做说客,把忠信义在尖沙咀的这些场子,合并到东星来。

等忠信义的风头在差佬那边过去了,以前四眼蛇的场子是什么样的,以后还是什么样!

甚至沙蜢提出,自己可以从东星的货仓里匀出一部分‘四号仔’来,作为他兼并忠信义场子的回报。

要知道连浩龙在尖沙咀经营了这么多年,直到忠信义垮台,都未沾过aa+纯度的货。

金三角那边的新货,整个港岛只有东星和之前的韩琛手里才有。

四眼蛇这种老牌粉佬,虽然已经落寞了。

但是内心对于坤沙的双狮踏球标,心中还是有一种执著的向往。

他甚至觉得一个粉佬,如果没有做过这种全世界目前最知名的海洛因,他的人生都不完美。

所以没有多加考虑,便答应了和沙蜢进行合作。

沙蜢眼下见四眼蛇陷入了纠结,当即趁热打铁道。

“你好好想想,十几二十年前,你跟着跛豪做二代海洛因。

那时候一个资深的道友,几十蚊钱就能备足好几天的货。

现在时代不同了,百分之九十八纯度的货都被搞了出来。

单是小拇指指甲盖那么一点货,就能卖到两百往上。

我们东星货源充足的很,随便漏出一点,都够你多吃几辈子的了!”

四眼蛇舔了舔干燥的舌头,他是行家,自然知道沙蜢所言不虚。

但出于对许欢的畏惧,他还是磕磕巴巴回答道。

“沙蜢,会出人命的!

你别看许欢现在穿西装打太,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但我知道惹火了他,他手里随便漏把钱出来,都够把我砸死在尖沙咀的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之前不是说过,许欢有考虑把尖东这一代的场子全部交给洪兴去打理吗?”

“没错!”

“到时候你配合我里应外合,让我把场子打下来就行了!

四眼,场子是我打下来的,许欢应该不会找你麻烦吧?”

四眼蛇点了点头:“我在忠信义起家的时候,也插了好几年的旗。

场子打下来自然就是你的,许欢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担心……”

“你不会担心我斗不过丧泽那个衰仔吧?”

“不好说,毕竟你们湾仔的雷耀扬,在钵兰街扑街都好几天了,现在尸身估计都臭了,也未见你们东星有什么说法。”

四眼蛇顺势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在他看来,沙蜢虽然是东星在尖沙咀的揸fit人,但苏汉泽背后有韩宾撑腰。

挂咗了雷耀扬,东星直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个。

放任沙蜢去和他们斗,他怕到时候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雷耀扬这人平时自命清高,你居然拿他来和我比?!”

沙蜢不禁恼火,他攥紧右拳,提拳挥到四眼蛇面前。

凌厉的拳风直接吓得四眼蛇一个哆嗦,未来得及躲闪,便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紧接着他便听到沙蜢说道。

“四眼,矮骡子出来混,全凭一双拳头打天下!

苏汉泽早在两年前就被东星开了红,这次他够胆踩进尖沙咀,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要让你睇清楚,尖沙咀这个地方,不是谁都可以过来混的!”

说罢沙蜢收回了拳头,冷眼注视着四眼蛇道。

“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不要等我踩落你的场子,到时候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开给你了!”

四眼蛇稍稍犹豫了片刻,最后一咬牙道。

“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

“我不要你直接供货给我,但你在我场子里散出去的货,我要抽取纯利润百分之三十的分成!”

沙蜢嘴角不禁勾勒起一丝弧度。

笑道:“算你识相,三成的纯利,换你尖沙咀六个场子的地盘,这笔生意划算。

成交!”

“还有,许欢那边,我不想他听到有关于我和你们东星合作的任何只言片语。”

沙蜢皱眉:“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生了条舌头?什么闲话都钟意往外面讲?”

眼见沙蜢答应的爽快,四眼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现在忠信义一夜之间垮台,他也没有去和别的社团硬顶这种底气。

现在他们些忠信义退下来的叔伯,还想在尖沙咀站得住脚,那就只能抱紧许欢这条大腿。

无论如何,许欢他是断然不敢去得罪的。

二人一番攀谈,很快就把计划定好。

苏汉泽到时候派人来接手尖沙咀的场子,四眼蛇会找个理由,诓苏汉泽来他的场子一趟。

只等苏汉泽到位,到时候沙蜢这边再安排刀手埋伏,一并把东星这个心腹大患,在尖沙咀这边解决了。

四眼蛇找到了新的靠山,沙蜢得到了新的地盘。

本就在东星红的发紫的沙蜢,还会踏着苏汉泽的尸身,在东星内部获取到更多的声望。

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事情也确实是如二人计划所进行。

翌日晌午。

忠信义在尖沙咀的四个叔伯聚集到一起。

这些天差佬盯他们的场子盯的很死,整晚整晚的查牌。

尽管这些老板一再出面,强调自己早就和连浩龙没有什么瓜葛,但差佬哪里会吃他们这一套。

一连两天两夜,这十八家场子被扫到没有一个客人敢上门。

有些场子迫于压力,不得不选择关灯停业,希望差佬哪天扫尽兴了,能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

百汇酒家,二楼的包厢里。

四眼蛇出面做东,把除许欢外的其他三个叔伯,叫到这里一起吃个便饭。

今天这顿饭的意义非同凡响。

不仅是一会要和苏汉泽对接场子的睇场事宜,还是宣布忠信义这个新生的社团,在经历两代人的打拼,四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后,就此宣布结束。

四个人,在包厢内等着一个年轻的洪兴仔到来。

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轻松的。

他们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当年也是在港岛各大字头里边,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没有了忠信义的庇护,如今却要眼巴巴的盼着一个后起之秀到来,去打理他们的场子。

不得不感叹一声物是人非,岁月难饶人啊!

“鱼佬,你和秋哥的那几家字档,抓紧时间清场,洪兴的人今天晚上就会过来接手。

至于大家在尖东广场的这些夜场,我会和洪兴那边先行商量一下。

看看洪兴那边安排过来的女仔亮眼不亮眼,再去决定多久交场子给他们。

大家对我的安排,有没有什么意见?”

在忠信义的四个叔伯落座之后,四眼蛇便先声夺人,做起了计划安排。

干瘦的鱼佬坐在椅子上,瞥了四眼蛇一眼。

开口道:“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喽。

这里的几个人中间,就属我在尖沙咀的地盘最小,场子交给谁睇不是睇。

实在不行,我大不了回观塘那边卖鱼丸。”

另一个长相略显阴狠的忠信义叔伯马秋,则是皱了皱稀疏的两条眉毛。

冷哼一声:“四眼蛇,昨天四哥交代我们,让我们交场子给洪兴去睇,就属你不同意。

怎么今天就属你最积极?”

“秋哥,没办法,四哥发咗话,哪个敢不去听?”

四眼蛇讪笑一声,旋即看向坐在自己左边,一个身材瘦高,眼神如同鹰隼的老者。

笑道:“邦哥,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

“那好,四哥发咗话,从今天开始,忠信义这块做了几十年的牌子,就再也不存在了。

再过少少几分钟,等洪兴的丧泽过来,大家的场子以后就由洪兴去睇。

我提议,大家先一起共饮一杯,算是为我们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忠信义,做一次最后的送行!”

四眼蛇说着举起了酒杯,几个人老大有些不情愿的碰了一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的肚子里都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马秋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摔,率先破防。

“他妈的!想当年一个字头,几百号兄弟。

大家在尖沙咀打拼的时候,什么时候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要指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仔去睇场子?!

四眼蛇你搞乜鬼?什么时候做老板的,还要亲自摆酒去替睇场子的接风了!”

马秋嘴里虽然在吐槽,但其实心知肚明的紧。

忠信义这些年起家的步子迈得太大,尤其是在他们这些叔伯选连浩龙上位一来,打起地盘来简直能用不要命来形容。

忠信义起家虽然快,但在外面树敌过多。

以至于他们这些叔伯现在不赶紧找个靠山抱住大腿,保不齐差佬放过他们的场子,第二天这些场子,就会被昔日敌对的社团给砸了。

这些场子都是他们这些老家伙多年兢兢业业攒下来的家业,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养老的本钱。

于情于理,四眼蛇摆酒替丧泽接风的作法,其实并不过分。

四眼蛇知道这些人心里憋着火,当下只是笑笑。

再度替几人把就斟满之后,才开口道。

“秋哥,此一时彼一时。

当年大家在尖沙咀这块地,虽然没打出什么大的名堂,但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

但是世事难预料,当初大家选阿龙出来扛大旗的时候,有谁会想到他敢去差馆里头杀人?

大家都一把年纪了,该收火收火,该熄炉熄炉。

谁叫我们脑子没有四哥那么醒目,混不出个人模人样出来呢?”

马秋揩了揩鼻子,抓起刚倒满酒的酒杯。

向四眼蛇回应道:“你说得对,年纪大了,现在尖沙咀早就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不得不服老啊!”

……

当苏汉泽从尖东广场返回钵兰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事情的进展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

尤其是四眼蛇,昨天在和许欢面谈的时候,对自己接手他的场子还持一副坚定的抗拒态度。

但许欢一番话,好似真的让他开了窍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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