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招呼的泽维尔教授看着艾瑞克·兰谢尔猛地抬起手掌对着自己,差点以为他要操控什么,紧接着看他俯身从包里掏出一顶颜色有些暗红的头盔,戴在了头上,只露出面部,这才鲨鲨一笑道:
“有什么事吗查尔斯。”
艾瑞克得意的敲了敲像是金属,但又带着几分岩石质感的古朴头盔,仿佛等待今天的见面许久了。
查尔斯·泽维尔奇怪的愣了愣,这才有点明白过来,他探出自己的心灵感应力量,可艾瑞克的大脑再不能随意的“进入”,仿佛那扇可以任他精神骇入的门户被巨石死死挡住。
“这是.”
查尔斯重新审视起艾瑞克带着的这顶头盔,配上他身上黑色的手工修身衬衣,还有几分异样的帅气。
“可以抵御心灵感应的材质制成的,艾玛测试过,她全力的精神穿刺只能带来微微的刺痛,虽然做不到彻底隔绝,但至少能削弱九成以上。”
查尔斯·泽维尔更加惊诧了,那位艾玛·佛罗斯特小姐的心灵力量与他不同,极具攻击性,十分锋锐。
不像自己更善于掌控和辐射巨大范围的生命群体,艾玛的力量针对性更强,如果连她都隔着头盔都只能些微的影响到,那自己就更没有办法了。
艾瑞克洒脱的摘下头盔,多是玩笑,并不真的敌视和防范查尔斯,他理了理稍稍凌乱的发丝,抚摸着上面有些粗糙质感的纹路,继续说道:
“头盔的材质主要是铅,铅是拒磁金属,所以我也不能控制它,而且还有点沉,回头得再改进改进”
艾瑞克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又放回包里,自从拿到这顶量头定制的心灵屏蔽头盔后,他就时常随身带着,等着这一天很久了。
“这真是了不起.”
查尔斯第一次知道原来铅是可以隔绝心灵感应的,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没有什么绝对无解的力量。
艾瑞克看着查尔斯一脸的复杂,满意的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再次问了句这位同事的来意,见他清了清嗓子,微微扬起下巴,像是一个兴师问罪的学生家长般。
“我知道瑞文去你家里做客了,咳咳,作为他的哥哥,我觉得该和你谈谈。”
艾瑞克仰头哈哈大笑,拍了拍查尔斯的肩膀,拉着他大步走出教室,在校园的路上一边走一边随口聊着:
“瑞文和大家相处的非常好,我家老爹也很喜欢她,如果有机会真的希望你也来,还有那个腼腆的小伙子,不论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亲自去看个究竟。”
查尔斯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对这位豪利特先生和他的家族行事作派多少有些排斥,尤其是在加入神盾局成为突变力量部门的顾问后,看到了许多内部资料,一些大事件的背后,隐隐都有豪利特这个姓氏的影子。
“艾瑞克,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界是有着它该有的秩序和规则的,试图将自己的意志或欲望凌驾于之上的人.”
“都不会有好下场?”
艾瑞克语气平静的反问道,纽约大学的校园并没有围墙或者特定的大门,与周围的社区、公园、街道都连接在一起。
他们走到一片象棋爱好者时常对弈的休闲社区,看着一张胡乱摆着残棋的空桌,就这样坐下。
艾瑞克拿起一枚黑色的国王棋子端详着,他挽起的衬衣袖口露出一截小臂,内侧有一行数字刺青24005,沉吟了片刻,扬眉朗声道:
“老爹很早就对我说过一句话,接受自己,可他从未说过接受世界,你的天分很高查尔斯,不论你有怎样的理想,又打算如何付诸实践,与谁合作,都是你的自由,但是——”
说话的不经意间,艾瑞克已经信手摆好了散乱的棋子,黑棋在自己一侧,与查尔斯面前的白棋颗颗相对,他俯身摆好最后一枚黑色士兵,抬起头,言语间竟带上了几分肃杀。
“——别挡我们的路。”
只是一瞬的凌厉气魄,转眼间艾瑞尔又大大咧咧的像唠家常般的最后说道:
“老爹平日里真的像他看起来那样,只是个英俊随和的年轻人,可他内心深处的疯狂一直被当下世界的无趣所掩盖,他迫不及待有人跳出来了,如果我是你可不会做那个人哦!”
查尔斯始终看着艾瑞克的动作、语气与神态,虽然他只见过那位豪利特先生一面,但能感觉的出,艾瑞克·兰谢尔许多方面都在有意无意的追随学习着那个男人。
他定了定神,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反倒轻松的说道:
“你会下象棋么,我一直玩的不错。”
“当然,但我怀疑你的胜利靠的是不是棋艺。”
艾瑞克狡黠的笑了笑,看着挪了挪椅子,移动了一格白色士兵的查尔斯,他湛蓝的眼眸抬起来直视着自己,言辞有力的说道:
“对待任何游戏,我一向守规矩。”
啪!艾瑞克同样推进了黑方的士兵。
“所以变种人都有着这种特殊的基因?x基因?”
埃德加·胡佛在s.h.i.e.l.d.战略科学研发部里正看着显微镜下的血液细胞组织,向身边的研究员问道。
虽然目前对变种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突变力量研究部,但当下该问题已经引起了所有基因科学领域的广泛重视,尤其是早先专注超级士兵血清研究的科学家们,都自发的对此做了大量的探索和了解。
并且胡佛局长对回形针计划收拢起来的前德意志科学家们更信任些,毕竟对他来说,这些人是最好拿捏不过的了。
“是的先生,基因组dna分子发生的突然的、可遗传的变异现象,往往都是x基因的变化导致,从分子水平上看,基因突变是指基因在结构上发生碱基对组成或排列顺序的改变.”
胡佛不耐的听着一口浓重德国口音的研究员噼噼啪啪的长篇大论着,他瞥了眼房间另一边的实验台上,一个身高只有孩子般大的侏儒踩着一个小方凳,正趴着认真写画着什么。
他突然觉得搞不好这个怪胎就是个变种人。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血液样本是不是属于变种人的!”
“是,是的先生。”
胡佛终于打断了研究员的喋喋不休,他拿起玻片里的样本,对着白炽灯下细看了许久,似乎自己已经能记住了判别变种人的方法。
稍微松了松领带,收起样本,放在了胸口内兜里,并没有留下来,这可是通过白宫的施耐德医生拿到的血液。
胡佛沉吟片刻,突然向研究员提了一个更像是人类学的问题。
“你怎么看变种人群体。”
德裔研究员愣住了,他习惯解决专业范畴内的课题,而不是对这样牵扯种族和思想性的问题发表看法,尤其是自己的身份还这样敏感。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胡佛没再多言,刚走到门口,就听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干脆的说道:
“他们是解药。”
胡佛挠了挠无须的下巴,他一向不爱留胡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垫高自己,低身伏案工作的侏儒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听他再次说道:
“他们是解决这个世界矛盾的解药。”
“怎么讲?”
侏儒跳下矮凳,虽然个头不到一米四,但言行动作却丝毫不显得畏缩,他合上自己手中的资料夹,正了正黑色方形边框的眼镜,看着这位美利坚所有高官都畏惧三分的埃德加·胡佛局长,侃侃而谈道:
“人类是种群动物,我们从一个个体,到三五个人的家庭,再到城市、国家、民族甚至种族,永远都在做着团结一部分消灭另一部分的事情,而变种人,是一个完美的,对立于全人类的种族。”
“他们之于我们,就像智人之于尼安德特人,一者终究被另一者所取代,而他们也将成为当下分裂对立世界的救星,是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共同奋斗、对抗的终极敌人。”
埃德加·胡佛这些日子真是在神盾局的科学部大开了眼界,不仅见识了“回形针”计划归化而来的海德拉科学家们的“九头蛇”主义,更是发现了这样一位妙人。
他伸出皮肤已经褶皱松弛,但依旧有力的大手,和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侏儒研究员握了握,出声问道:
“请问你是?”
“玻利瓦尔·崔斯克,很高兴认识您,先生。”
今天本来状态很差,一直没有写多少,到了傍晚看了看大家的留言,尤其是建尼大大上了护法后又鼓励了我,顿时精神满满,在这里谢谢建尼大大,更谢谢每一位支持到今天的读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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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