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思羽正想回屋休息,却给长孙留了下来。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长孙没有作答,拉着思羽神神秘秘的往黄泥山走去。
黄泥山是五山中最小的一座山,也是最荒凉的一座山。因为这座山上只有黄泥,其他什么都没有,植被更是少得可怜,虽然也有修了一些训练场,但少有弟子愿意到那里去修炼。久而久之,黄泥山落魄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了。
走到黄泥山,半山腰的一块训练场上,思羽奇怪的看着长孙,“大哥,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长孙此刻正拿着一根树枝扫着训练场上的泥土,一边扫一边答道:“小羽,我看你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应该是族长私传给你的吧。我这做大哥的如今也想‘不耻下问’一下,不知小羽教不教大哥啊。”
思羽闻之乐了起来,原来自己的哥哥是想学习剑法。只不过他搞错了,自己的剑法不是跟爷爷学得,而是自己悟出来的,这还要多亏在万剑池中的一个月闭关。
长孙很快的清理出一块空地,取下背上的宝剑递给思羽,眼里放着恶狼般的光芒。
思羽笑着接过长孙伸过来的宝剑,说道:“大哥,我这招剑法舞起来比较奇怪,可身传,不可意述。你要亲身感受那些剑招中的含义。”
长孙点点头,认真的观看着思羽的招式。
白天比试时,因为出剑仓促,加上不是使用的宝剑,所以招式间有些走样。现在握上了宝剑,思羽将那些零碎的招式完全演义了出来。每一次出剑,每一次腾空,思羽都在回忆着万剑池中,那些宝剑们深藏的情感。
思羽觉得,竟然自己的剑法都是出自那里,为了尊敬,每次使用这些剑法的时候,自己内心也应该想着那些剑的感情。如此也算对的起那些宝剑曾经的辉煌。
其实,思羽这无意间的一个“善举”,却误打误撞的让思羽完全领悟了这些剑法的真正含义,因为只有注入感情的剑招,才是活得,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威力。
长孙在一旁看呆了,在场中,长孙看着思羽不断变换的身形,不断刺出的剑芒。那是一种何等的感觉。长孙发现,他甚至找不到思羽的身形。思羽已经完全隐藏在这片夜色之中,只有衣角在空中刮响的咧咧声。
思羽越舞越起劲,长孙越看越惊叹。
长孙发现,思羽的剑招间完全不符合常理,刺、挑、割、砍、披,运用混乱无规律,引、化、借、听、沾、拿、发、冷八字真诀也运用得不是很明朗,但思羽偏偏招招连贯,动作完整化一,出剑不仅奇、准、快,更似有一种一往无前的霸气,只不过思羽现在还过于生嫩,剑的气势还没有能够使出来。
思羽对月舞剑,加上酒后消愁,手里的剑不断抡起、放下。不自觉的,已经将那套悟来的剑法舞了三遍,一旁的长孙也是暗暗惊舌,不住点头。
剑指明月,思羽慢慢的喘着气,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她曾经也在这样的明月下,为自己舞剑。想着想着,思羽不由得出了神,连一旁的哥哥叫唤也没有听见。
长孙猛了摇了摇思羽,这才把他的魂给拉回来。
“小羽你怎么啦,怎么叫你也不回答?”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儿。”
长孙连忙抓过思羽手中的长剑,也不理他,学着思羽的剑招原地比划着。
没一会儿长孙就无奈的弃剑走到思羽身边,苦着脸对思羽道:“小羽,你这是什么剑招啊,根本连不起来嘛。”
思羽想了一会儿,连忙拉过哥哥的肩膀。“大哥,我刚刚使得那招不适合你学,我把他简化一下,教给你,其实那招威力更加大……”
整个晚上,思羽对着明月,将万剑池中所领悟的剑招,分段详细的讲解给长孙听。很快,长孙就沉浸在那些出神入化的剑招之中不可自拔。时间转眼即逝,长孙和思羽却依旧乐此不彼的挥剑、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