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瞧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败呢?”阮青推了陈可一把。
戎狄独立作战能力强,但人员数量不多,且极其狡猾,仗着对地形熟悉玩游击战,数次对月晨抢掠,边关人民苦不堪言。想打退他们不难,难的是要半个办法永绝后患才行,我可不想每年都要为此事烦恼。
“够了,别闹了。”我凝眉思索了片刻,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看向阮青,说道:“就如你所愿,任命你为先锋官,带两千人马,从正面出击戎狄。不过,只能败不能胜。”
阮青听完前半句高兴的嘴巴咧到腮边了,然我后半句一出口,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住,顿时又跳起来:“啥?只能败不能胜?意思是且战且退当饵?我不干,叫陈可去。”
陈可将手中宝剑紧了紧,瞪他一眼,鄙夷道:“你看我有一点像饵的模样么?”
“那我浑身上下又有哪点像饵了?”阮青抖了抖衣裳,对陈可此言咧嘴,陈可直接转过头无视他。
之所以选阮青,主要是看上了他那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模样,我艰难的忍笑,险些憋出内伤来。除去阮青那一路兵马,另有五千兵马由陈可带着,从戎狄背后包抄,待阮青将其引至四姑娘山附近时,两路人马前后夹击,一举歼灭。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活捉他们的首领泽泽塔。
定北军营距离京城十分遥远,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才能达到。戎狄虽只在边境屯兵,然一旦发起进攻,边城老百姓便要遭殃,所以形势十万火急,片刻也拖不得。确定后作战方针后,阮青跟陈可随便收拾了点随身物品,便启程出发了。
又到了桂飘香时节,我坐在后园的桂树枝桠上,手上挎着个篮子,细心的挑选着整齐的瓣。突然间身下树枝一阵晃动,扭头看去,慕容清风冲我挑眉一笑:“怕打扰你午睡,等了半晌方敢过来,没想到你在忙活这个,记得去年摘了不少,都用干净了?”
我回道:“是摘了不少,不过酿了十几坛酒,又做了不少香囊来熏衣服,哪里还有的剩下。”
慕容清风接过我手里的篮子,我将捡到的瓣丢进去,抓起挂在腰间的香包塞到鼻翼下嗅了嗅,好闻的桂香顿时沁人心脾,我满足的叹息道:“真是舒服,可惜你不爱闻这个味道,不然也帮你做个香包。”
“桂香太浓郁,我比较偏爱清淡的梅香。”慕容清风突然看向我,满含期待的说道:“送我个梅香的吧。”
“好。”我笑着点头应下,又道:“不过没有存梅干,得等到再开时才行。”
他低头扫了一眼,见下面伺候的丫鬟侍卫都低垂着头,便凑上来我的唇角,声音低沉暗哑又别有深意:“嗯,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