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诺顿滚在地,殿堂士兵俱瘫痪。
诺诺又见母身死,钥匙啼鸣声不断。
零在房中独垂泪,嚎啕大哭是苏茜。
康斯坦丁吐了血,酒德麻衣泣连连。
黑石官邸苏恩曦,也觉胸闷又气短。
源氏兄弟齐抬头,绘梨衣她颜色变。
东瀛深渊一声吼,惊动海中高天原。
死侍跪地俯下首,人鱼哀嚎往深潜。
只有路家两兄弟,双眉紧蹙不发言。
太古龙皇归尘世,天穹翻覆地也变!
这神王只觉头疼欲裂,眼前一,即见身处英灵殿中。
他怔了怔,急奔出门,但见红轮西坠,黄昏已至。
奥丁左右看来,见长矛在手,天马在侧,万千英灵随在身后,擎戈备战。
往前看,乌云遮天,现出一头黑龙,正是尼德霍格。
左一边,狼嚎声起,跃出一头巨狼,头如磨盘,眼赛金灯,好似半截黑塔,堪比一座小山。
右边看,嘶嘶乱鸣,游来一条巨蟒,白鳞如雪,毒牙似矛,即将英灵殿围在当中,甩头吐信儿,跃跃欲试。
这神王沉默片刻,翻身上马,叹道:“诸神黄昏么?”
他目眦欲裂,喝道:“尼德霍格!芬里厄!耶梦加得!尔等只管齐上,本神王向来不惧以寡敌众!”
说罢,纵马上前,长矛投出,光芒璀璨,真如同流星经天,雷霆乍起!
却见那尼德霍格突化作“路麟城”模样,手一晃,即将长矛握在手中,用力一掰,当场折断两截。
那奥丁一惊,眼前光景陡变,再无长矛天马,左右也不见巨狼、白蟒,茫茫天地,只他与那“路麟城”二人。
这神王怔了怔,旋即了然道:“幻境么?”
他望向“路麟城”道:“尼德霍格,老匹夫!你生前我尚不怕,如今借尸还魂,又能乃我何?”
那“路麟城”闻言笑道:“不愧是我那好儿郎,果有英雄气概。你不被幻境所惑,比那两个不孝子强上百倍。若有朝一日,你真能斩我,为父也含笑九泉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爷俩后会有期!”
说罢,翻身就走,已消失不见。
那奥丁拽步欲赶,却眼前一黑,万物不见,只听得风雪呼啸,便知幻境已去。
他仔细听来,却已失了耶梦加得踪迹。
却说那“路麟城”辗转已至马场,将言灵撤去,顿觉气血翻涌,不由呕血,心道:“如今这肉身重伤未愈,不可久施神通。若教那帮不孝子回过神来,却是难当。”
说着,扯一匹马儿,翻身而上,暗自思忖道:“方才言灵到处,只三人无有反应,料想必是我那二魂与小白是也。”
他举目遥望青铜城方向,又想道:“如今我占其父身,辈分压他一头,却不及他神通广大,切需远离。”又往东瀛方向望来道:“当年反贼尽在那边,我便先去那岛上,再作计较!”
想罢,一挟马腹,纵上云头,径奔东瀛而去。
却说东瀛黑石官邸,那苏恩曦胸闷渐缓,惊魂未定,抬头即见路鸣泽立于窗前,面色凝重,即问道:“老板?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路鸣泽长叹一声,说道:“那尼德霍格借尸托生,方才正是他施展言灵·皇帝,用以昭告天下,传旨群龙。”
苏恩曦问道:“传什么旨?”
路鸣泽道:“犯上作乱者,结党营私者,昔年逆臣,往日反贼,凡有不降者,斩立决!”
苏恩曦听了,竟有些悚惧,忙问道:“他……黑王陛下会先去何处?”
路鸣泽哼了一声,骂道:“那个老不死的泼泥鳅!吃不饱的肥鲶鱼!乃是个欺软怕硬,恃强凌弱之辈,必不敢去青铜城找那蛟魔王麻烦,想来是看出了便宜,欲来寻我!”
苏恩曦更是惊恐,脱口道:“老板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么?”
路鸣泽瞥她一眼,冷笑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苏恩曦闻言,顿感没底,忙道:“老板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你可是顶梁柱啊,咱这一家老小可全指望着你呢!”
路鸣泽听此言语,也不由一怔,笑道:“那二位‘忠臣’都走了,你不走么?”
苏恩曦立即正色道:“休要提那两个不要脸的!大丈夫……嗯,我等巾帼英雄生于天地之间,既遇明主,自当倾心相投,岂有侍二主之理?我乃老板手下忠臣,宁死而不辱!我苏恩曦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共知,若违此誓,教我终身不饮美酒,余生不食薯片!活该我一世无夫!”
路鸣泽拍手道:“好!爱卿发这等毒誓,足见忠义之心。虽夸张几分,但其言甚善。你即刻准备妥当,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那苏恩曦点头称是,翻身告退。
你看她出得门来,寻一僻静所在,见左右无人,即拨通酒德麻衣电话道:“长腿,快来救我!”
此时那酒德麻衣与康斯坦丁已至东瀛,正下榻客栈,于源氏重工对过。
他二人正自商讨,却被那言灵·皇帝所摄,一时乱神,方才恢复,又见苏恩曦电话打来,言说救命。
那酒德麻衣问道:“你这个卧底暴露了么?”
苏恩曦道:“还没,老娘好歹是个二把手,且一把手整天做梦,哪有那么容易暴露。但你们要是再不来收网,我就壮烈牺牲了!”
康斯坦丁听得真切,拭去嘴角血迹,问道:“可是黑王要来?”
苏恩曦一怔,即问道:“长腿你金屋藏娇!怎么房里还有小正太的声音?”
康斯坦丁闻言色变,那酒德麻衣忙道:“你别胡说八道!这是康斯坦丁殿下!休得无礼!”
苏恩曦听说,沉默良久,方才弱弱问道:“我……现在还有救么?”这才是:
尼德霍格返世间,言灵念动天下传。
借尸还魂脱困顿,昭告群臣休作乱。
暂避锋芒青铜城,将来东瀛寻童男。
薯片立志表忠心,转头求救欲反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