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着回京。吴淑茹就把车轿放在船上,说到了岳州,再去重新套马,这样能省掉几百里颠簸。
正好,我们一起说说话。”
霜儿下到船舱,和帝姬对坐了。
帝姬问道:“在湖中岛上,我曾听到你声音。你一直都在这儿。和你同行的甘公子呢?”
“甘木走了。他在东京过不惯。而我离了东京,也过不惯。越是简单的事,越是最难协调。不得已的时候,还是放弃吧,对双方都好。”霜儿笑了笑,同帝姬说。
“真的?还有这种理由?”帝姬吃了一惊,说:“他在哪儿?我帮你劝劝他。这事也容易,让他全家都到东京来。我猜甘公子是惦念父母,才不愿留在东京的。”
霜儿苦笑着说:“我们分手的时候,甘木就在艮土。现在过了差不多两天,他应当回去找母亲了。
他母亲据说住得很远,很喜欢跳舞。我找不到,她更不可能来东京。”
帝姬很困惑,问道:“跳的什么舞?”
霜儿答道:“据说,是一帮婆婆闲着时,用来活动筋骨的舞。”
“她们不用做饭吗?不用做针线活吗?不用带孙子女吗?”
“这个呀。我猜,她们是想做点事来,得到别人认可,顺便也能出门。
埋头在小家子里,年复一年,做得累坏了,也未必有人情的。男人就是这样,习以为常了,就认为理所当然!
只有突然某一天,女人病倒了,他才会记起她的好。等女人接过事去,他又忘了。
大概是那边的婆婆,想通了这节,自己组团去玩一玩,气一气太爷的。”
帝姬嗤笑说:“你还没出阁,懂得比妇人都多,小心老得快。说回甘公子。按你的意思,你们之间完了?”
霜儿说:“嗯,完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帝姬说:“暖暖,你是跟我回京吗?”
霜儿轻笑着,答道:“帝姬要赶我去喂鱼呀?外面只有湖水,我不在一起,能走到哪里去呢?”
帝姬放心了,试探着说:“其实,你现在没有其它事。可以来帮我忙的。”
霜儿心里很为难。自从梅海岳告诉她,朝廷派来的韩官人,就是繁桢宫主。她就知道,会有做选择的一天。
毕竟,师父钟化空的一只手,就是因为帝姬毁掉的。师父生死未卜,她必须跟帝姬保持距离。
况且,宫门深似海,一着不慎,丢掉小命,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甘木的事已完。我准备回章家了。章家,都还是用的老相爷定下的规矩,挺严的。我没那么容易出来走动,其实帮不上帝姬什么忙。
如果真有用得到霜儿的地方,帝姬派人送个信就好。我一定全力去做。”霜儿以自己已经认祖归宗为由,婉言谢绝了帝姬的邀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