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抗金归来
“今日比武第七场,也是本轮最后一场。由——”执事看了一眼崔代帮主,崔竣方颌首回应。执事继续念道:“由从河北抗金前线,兼程赶回的伏牛帮帮主,姚公,名天隐,对阵崂山派掌教毋为道长。”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此伏彼起。
繁桢宫分坛主吴淑茹,在台后向执事伸出手掌。执事忙将纸条折好,走去递给了她。
姚天隐上台,先拱手向周围致谢礼,再与毋为道长互相行礼。
那毋为道长使的是单刀,姚天隐是熟铜棍。
姚天隐点棍落地,连点三下。毋为道长两手平持单刀过顶。
姚天隐侧身屈肘持棍,等道长单刀劈来,马上弓步上前,将铜棍举架。
道长单刀一偏,削向对方握棍的左手。姚天隐手指一松,铜棍旋出,扫向道长腰侧。
道长身体向左滑走,一脱出棍圈,即刻将身往后翻转,单刀反砍姚天隐胳膊。这一刀方位,身法,攻势,都出人意料。有看懂的武师,叫起好来。
姚天隐跳开,向外避走。他将铜棍置于左肩侧,弓步往右急抡,横打对手后背。这一棍携风而来,使得威风凛凛。
道长背后一凉,已知事在危急,即刻往地上一扑。先躲过了棍风。
他左手掌在地上一顶,使身前朝天,将刀含在口中,手脚并用,噔噔噔向前,踢出一记连环腿,蹬在姚天隐小腿上。等他一退,立即弹起,右手接刀,又挥刀前刺。
姚天隐被击退后,定住神来,将铜棍抖起,对准道长持单刀的右手击去。一分长,一分强。他一明白过来,立刻占了先机。
等对手单刀一收,姚天隐跟着将棍前指,前脚步法多变,铜棍随着分打道长身前各处。不让他近前。
道长几次突击,都被铜棍堵了回来,只得撤步退身,渐渐被逼到了台边。
只见道长身法突然急变,身形忽左忽右,移动迅速。姚天隐铜棍沉重,慢慢迟滞下来。
道长看准时机,足尖在铜棍上一点,借着棍子的起势,如大鹏展翅一般,从高处飞过,落在姚天隐身后,背刀一滑,将他胳膊割出一条血口。
姚天隐回身将棍反劈,打得木板炸裂,却没伤到道长分毫。反而被他抓到破绽,趁对方力道用猛,又改扎刀,几个连击,攻上前来。
局势突变,姚天隐身前顿时险象环生。他猛然弃了铜棍,就凭一双肉掌,或攻获守,随机应变,与道长周旋。
那道长刀法虽不精妙,却很实用。他先用扎刀向前,接着用挑刀向上,后用撩刀向侧,最后用砍刀向下,循环进击,不求速胜,只封挡攻势,以消磨对方劲力。
姚天隐渐渐落了下风。台下诸人见了,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大声地给他出主意。姚天隐只是笑笑。
忽然,他一声断喝,左掌劈向单刀,右掌却紧跟着,向道长胸前猛推。道长刚准备回刀,姚天隐左掌已变作擒拿手,卡住刀尾,奋力一夺,竟将刀抢到了手中。
姚天隐右掌继续发力,直抵道长胸前。道长试图全力反攻,姚天隐已经将单刀,架在他脖子上。
第一轮比武结束。毋为道长向姚天隐打个稽首,说:“帮主功夫刚猛雄浑,想是浴血多年得来。佩服!”
姚天隐说:“道长不必客气。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说,却不认识主盟人。不知道长可否代为恳请?”
台后有人朗声说道:“义士但讲无妨。这是朝廷办的武林大会。你为大宋出力,理当受人敬重。我替朝廷发声:准了。”
众人闻声看去,繁桢宫主缓缓走上台来,站定在桂副都都知身后六七步远的地方。
众人还在诧异,姚天隐拱手一揖,说:“多谢官人娘子。”
他走到台中,对四方民众大声说道:“金狗再次南来,绝不只为夺我一城一池!而是觊觎我大宋,江山似锦,物产丰饶。有吞并之心!
鹊巢翻覆,殃及幼鸟。以我在河北,与金狗交手数年的经验,在他们铁蹄到过的地方,他们一直都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即使是老弱妇孺,都不能幸免!
我们武林人士要做的,就是配合朝廷大军,将这群天杀的金狗,挡在黄河以北。然后逐个消灭!
金狗不死,我们的父母,姐妹,孩童,都将活在危险中!
剿灭金狗,时不我待!剿灭金狗,舍我其谁!”
姚天隐说完,毋为道长在旁边,听得热血沸腾,高声叫道:“说得好!剿灭金狗,时不我待!剿灭金狗,舍我其谁!剿灭金狗,时不我待!剿灭金狗,舍我其谁!”
在道长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声中,台下民众也跟着喊起来:“剿灭金狗,时不我待!剿灭金狗,舍我其谁!”
繁桢宫主顿时热泪盈眶,她强忍激动,叫了崔代帮主来,交代了几句。
崔竣方走到前台民众面前,朗声宣布:“大宋朝廷决定,提名即将奔赴抗金战场的,伏牛帮帮主,姚公天隐义士,为武林盟主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