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仪笙当时正色道,他已记不起我的模样。这还不是主要的。他救我绝不是为了有一天来娶我。而且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不想拖累人。
曾小娘子如果一定要记着这个人情,就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说不定到时他也来讨一碗酒喝。
话说到这个地步,舅舅只得辞了甘仪笙,来回报母亲。我躲在帘后听,倒是挺开心的。起码甘仪笙知道了我的心意,而且他没有家眷,我就有盼头。筠儿你看,十多年了,我现在,还是有盼头!”
曾绮素苦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小口。
林鹭筠站起身来,默默地往母亲茶杯中续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母亲。从她清丽的面容上,淡淡的笑声里,看得出她在述说往事中,已经让时光冲淡了悲伤,反而多了几分向往。
她想着,老天爷真不该苛责,一切期待幸福的女子。
曾绮素接着说:“又过了几个月,舅舅十分焦急地来传信,说甘仪笙突然将家什全送给了一个弟兄,怕是要连夜离开东京了。我一听,就收拾了小包袱,趁暮色出了家门,在集市赁了一台马车,守在侍卫亲军、马军司门口附近的街角上。我那时候小啊,不知道怕。只是怕失去!”
苦笑和叹气,
是土狼的标配。
要是这样问土狼:
你过得好吗?
土狼的回答是:
好什么啰?
吃了还要吃,
睡了还要睡,
做了还要做,
走了还要走,
没一件事,
是完工了的。
淡淡的笑35 《机械运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