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的,是自己亲生父母的唯一念想,可他却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为难她,“王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为难我,这样戏弄我,你能得到快感吗?”弘昼儒雅起身,靠近她,闻到了熟悉的发际香,握住镯子的另一头,“我只是想把镯子还给你,却又不想这样便宜你,所以从额娘留给我的玛瑙串子中取了五颗出来,和它放在一处,这样你每天戴着它,就会想到我,日子久了,你心里自会有我了。”
小沪用力一拽,夺过手镯躲开,动作太大,恍惚间露出了左脸。“你的脸怎么了?”弘昼制住她的双臂质问道。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你戴上了我的镯子就是我的女人,怎么管不着!”小沪倔道:“这是我的镯子!”
弘昼顾不了许多,将她横抱起扔在睡榻之上,自己则半跪在榻脚边,依旧制住她的双臂,“小沪!你心里明明有我,为什么要骗自己!你是个女人,终归是要有个归宿的,让我照顾你,保护你,好不好?”
任是哪个女人听到这般暖心的话语,都会动摇,可小沪只是沉默了片刻,使劲全力猛地一脚窝心脚踢向他,“王爷还是留着这些话去哄挽月郡主吧!民女可不想背上个破坏联姻的恶名!”那一脚虽踹在他的胸口,自己的心却也生疼,别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弘昼敢来此,心中早已扎了底,却未料到她这回下手这样狠,今后的半个月,左肩恐会让自己有得受了。他挣扎着起身,仍不忘玩笑:“你的左脸被弄伤了,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今天左肩也老实挨了下,算是扯平了,东西既已送回,本王也先回去了,明日还要陪郡主游湖,沪老板早些休息!”
“不送!”
方一回府,弘昼便下令罚了纳兰总管一年俸禄,并命王府皇家护卫集于中厅,“你们给本王听着!从今夜起,你们便乔装成百姓去金兰绣坊盯梢,负责一众绣娘的安全,若是让本王知道,绣坊中任何一人再有差池,你们就都给本王提头来见!”
“是,属下遵命!”一众铁甲护卫分列几队,迅速自左右边门撤出。
纳兰总管闻声,半夜里披了件外褂便赶了来,“主子,老奴在王府效忠了几十年,从未受过这样的责罚,您让老奴的脸往哪搁啊?”和亲王甚是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冷然道:“丢脸?你阳奉阴违,本王没让你丢命就不错了!去,给本王查!到底是谁伤了金兰绣坊的老板娘,明日此时,你若还查不出,就不必在王府待下去了!”
纳兰总管吓得一愣,只好连声称是,漏夜便收拾出门去找京中的线人头子去了。
闲庭观月,信步微摇,一袭白衣的儒雅亲王按着左肩,面上温馨而满足,对着左肩道“小沪,你这烈火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若是我身子骨差些,你便要后悔一辈子了。”仿佛姑娘已经住在了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