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妹夫,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
傅恒知他性格如此,硬着头皮道:“陆兄请讲,若是我力所能及的,责无旁贷。”陆茗小模小样地卷起了画轴,面色变的凝重,“知你重情义,对画卷尚且如此,为何对身边人却能冷淡如斯?”
“是雨棠同你说的?”
陆茗有些恼了,“这种事情,何需她跟我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她的态度,但凡是个有眼色的人,便可看出端倪。你不该给我这个做大哥的一个解释吗?”傅恒自知理亏,心中却也留存着男人的不甘,“我承认,这些日子我对雨棠,确实疏于照顾,态度欠佳。不过···”话到嘴边,出于男人的自尊,又咽了回去。
“不过什么?难道真如府里所传的,你与万姑娘确有其事?移情别恋,所以冷淡芸儿?”
傅恒被此言语一激,按耐不住,“我与馨瞳,断无可能!”一古脑将雨棠梦呓之事说出,陆茗闻之,一口茶水不上不下,呛的不轻,“竟还有这一段?这个弘历,岂不就是当今的乾隆皇帝?”“正是,多年来,雨棠心中朝思暮念,难以忘怀的便是与她青梅竹马的当今圣上了。”
“慢着!容我想想,依芸儿的性子,若她心中无你,断然不会为你而神伤。当初你二人在此地重逢,她也断不会再同你返京了,这其中必定有些误会。”傅恒有些不可置信,“她,当真也曾为我而伤心吗?”
陆茗顺了口气,“身在福中不知福便是你这等人,难道便因芸儿的一句梦呓之言,你便断章取义,要放弃了?若你还是个男人,便该拿出男人的担当来,收拾眼下的烂摊子,想办法安置了那个万姑娘!”
傅恒仍有些犹豫,“馨瞳于我有恩,此举有如过河拆桥,绝非君子所为。况且,棠儿与她相处甚欢,应是无妨。”“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妹夫,你可长点心吧!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馨瞳一时调皮,躲过了丫头的催促,轻手轻脚想来一观陆茗画技,却不巧听到二人的一番谈话,见陆茗出来,即刻躲向转角回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牵动了伤处,这个陆茗,一肚子坏水,竟帮着他的妹妹挑拨傅大哥将我扫地出门,不行,我用性命换来的机会,一番心血决不能就此付之东流,一定,一定不能坐以待毙!
撑着疼痛的身体疯也似的跑回房,苍白的面色几乎吓坏了门外的丫头,“你···你,让你回来吃药吧,你不听,这下难受了吧!”馨瞳一把推开她,“本姑娘的事,用不着你一个下人来管!”丫头气不过,甩下手中的活计,“我,要不是看在二小姐和姑爷的份上,谁愿意照顾你这个坏女人!我到后园洗衣服去,也不想对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