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见她如此,更生出无限怜惜,“是不是伤口疼了,我去找陆兄拿止疼药!”“不!傅大哥,我不是很疼,能忍得住,有人陪我说说话,就很好了。”那样深的伤口,就连寻常男子也难忍住,这样的一个小小女子,竟能如此坚强,“好,我在这儿陪你说话。”
馨瞳因痛趴在床边,若有所思道:“傅大哥,我的伤口真的很大么,会不会留疤啊?”傅恒笑了笑,毕竟是样少女,爱美之心难免,“这里是神医陆茗的府邸,陆兄医术高明,必然有办法祛除疤痕的。”她此刻的神情像个要的孩子,想吃又担心父母责罚,“要是祛不了,我就是世上最丑的女人了,咳咳。”
“你看你,再喝点水,你若是世上最丑的女子,那便没有几个姑娘能称得上美字了。”馨瞳立时喜笑颜开,苍白的面色上晕出一丝红霞,“傅大哥一定是哄我开心的吧!”
雨棠提着药箱,在门边驻足良久,并非有意的听人墙角,只是看着屋内的两人,便觉自己有些多余了,两人的神态,声声细语,时而传出笑声,想来哥哥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凉风一起,她只觉有些头晕,放下药箱,对门外随侍的丫头交待了几句便默默离去。
丫头将药方熬好的汤药端进房中,傅恒接过药碗亲自喂药,那丫头在陆庄伺候多年,与二小姐也有些渊源,见此情形,心下忿忿,灵机一动便唤道:“姑爷,二小姐担心姑爷的伤势,方才特意送来了药箱,请您记得用伤药。二小姐还交待说,让姑爷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馨瞳听闻姑爷二字,先是一愣,渐渐又平和下来,如傅恒这般潇洒俊逸,一身贵气的男子,家中若无妻房,便才奇怪。她自幼在深宅内院长大,这丫头的小心思她一眼便能瞧出,无非是警示她,为自家主子壮声势罢了。如此一来,她心中争斗之心便更甚,我倒要见识见识,傅大哥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表面却仍规劝,“傅大哥,你为了照顾我,一定好久没有休息了,快去躺会儿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嗯,我也正想去同陆兄说,帮你祛除疤痕的事,你若有事,便叫丫头吧。”馨瞳点点头,“我知道啦!”
雨棠心中空落,便来了别苑为陆茗帮手炼药,打发时日。陆茗掂着装药的小秤,闲话道:“看看你那个样子,心中若实在不快,大哥帮你再去给那姑娘扎上几针,让她一命呜呼得了!”雨棠抓了把药渣子扔向他,“说什么呢,也不怕污了你的名声!”“功名利禄,过眼云烟罢了,若是能让我妹子开心快乐起来,药死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是吧?”
“您可别,我背不起这骂名!”两人正开着玩笑闹腾着,傅恒在外驻足了片刻,适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