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瞳虽无武艺在身,身形却很是敏捷,疾步奔至傅恒身后,“傅大哥小心。”
敌人分列两边,一边使刀,一边放箭。敌众我寡的情状对两人十分不利,馨瞳害怕得抓住傅恒衣襟,随其在刀光剑影下闪避。蓑衣人不知受谁指使,招招致命。单人抵抗,前有嗜血钢刀,后有暗箭,傅恒进退两难,疲惫之际被钢刀划过右臂,长剑落地。馨瞳惊呼出声,“傅大哥,你流血了!”
蓑衣人见他兵器离手,无防守之力,更加狠辣地出刀,直杀向傅恒。馨瞳眼见恩人不敌,命悬一线,情急之下抱住傅恒翻身挡住。钢刀杀向背部,馨瞳只觉一阵剧痛便倒向他怀中。此时暗卫方赶至枫林相救,傅恒捧起她的脸,“万姑娘!馨瞳!你怎么样了?”“傅大哥,我好累,好想睡觉。”
傅恒搂着她的肩,“馨瞳,坚持一下!不要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馆!”她只笑了笑,便睡了过去。
将馨瞳送到镇上医馆时,她面色已苍白,大夫拿出上好的伤药为其止血,傅恒在一旁焦躁不安,“大夫,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醒她!”那大夫面露难色,“这位姑娘背部的伤口虽未伤及要害,可太深太宽了,此时虽已止了血,不过一着不慎都容易感染脏腑,后果不堪设想,咱们镇上多味药材短缺,公子还是送她去附近的州府医治吧!”
傅恒一手抚额,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便将馨瞳抬上马车,向苏州府一路疾行。
转眼雨棠已在陆庄逗留了三日,迟迟不见傅恒赶至,心中甚是担忧。呼延佐奉命随侍,也解少福晋之忧思,劝慰道:“大人身边暗卫众多,不会有事的,许是路上查到了什么重要案情,来不及捎信告知福晋。”正说着,霁月火急火燎地赶至后堂,与呼延佐撞了个满怀,“你这二愣子,平白拦在这里做什么!”
雨棠:“月儿,不得对呼延将军无礼!”“哦!”霁月睨了呼延佐一眼,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主子,少爷,少爷到陆庄了!”“真的?”雨棠蓦地起身,“那他此刻在哪,还好么?”“少爷他,受伤了,陆庄主将他安置在西厢了!”雨棠一听,什么也顾不上了,提着裙角便向西厢去,霁月在身后一副着急模样,直怪自己嘴笨,“我还没说完呢,少爷是抱着一位受伤的姑娘来的,这下可怎么好!”
呼延佐见她憨态可掬,不由笑了,霁月转身见了他,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少爷抱了姑娘回来你很开心吗?你们男人就是朝三暮四!”“这···霁月姑娘,我家中尚无妻房,你如此说,真是冤枉我了!我是见姑娘能急福晋之所急,处处为福晋着想,觉得姑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所以会心一笑,姑娘切莫误会!”
霁月听了一番溢美之词,心中甚是欢愉,自然便将方才的不快抛至脑后,“哼,算你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