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呢？
凤九的心一沉。
她一直都知道，小黑从性格和作风上都不太像一尊神兽，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它时不时的吐槽，还有对她的打压和不屑一顾。
可就是这样的小兽，才是凤九想要的同伴。
她不需要一个如同玄灵这般威严而震慑万物的神邸跟在自己身边，这让人有极大的距离感。
这样的人，是武力，是兵器，唯独不是同伴。
凤九看着玄灵的时候，玄灵也在看着她。
千万年前，他站在云层之中，也是这么看着她，但那个时候的角度不一样。
她的五官似乎没什么变化，眼神还是那般明亮，但是——
不一样，总归还是不一样！
那时的她天下无双，不是眼前这个满眼戒备和倔强的小女孩。
而凤九的眼神玄灵再明白不过。
他从半空之中落在地上——严格来说，他仍旧是半悬空的状态，脚底和地面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淡淡的灵力。
九级圣兽，人类在这个等级早已经学会了浮空术和飞行术，玄灵有这样的本事不足为奇。
“我好像说过，我和它不是一体。”
小黑是小黑，它是玄灵千万年的沉睡中衍生出来的另一人格。
它一部分受玄灵的影响，十分的高傲；另一部分却是不耐寂寞，话唠，喜欢跟人呆在一起。
也是，在八宝玲珑鼎里孤零零地呆了那么多年，总要把没说的话一句句地补回来。
“所以你出现了，它就消失了吗？”
凤九盯着玄灵问，这个问题，她一点也不希望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