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养在闺阁里的,王云却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所以此时他脸色微红,但还是坚定的回答道:“是!”
紫凝就这样仰头望着他,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今天有很多人问她关于王云的事,当时她心里还是清楚的。但现在王云她自己说了,她反倒懵了。
而王云呢?他见紫凝沉默,便以为是默认了,看着她因为酒精而变得殷红的唇瓣,忍不住的就慢慢靠近。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院中的梅快要凋谢,偶尔被冷风吹落几片瓣,映着清冷的月光和昏沉的灯笼。
紫凝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男人的脸,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沣王的阴影,就在王云刚刚触及她唇瓣的那一秒,她眸子一垂,两颗豆大的眼泪便滑落脸庞。
王云惊得急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拭,可是这两只眼睛却像泉眼一般,泪水源源不断,而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王云慌乱中一边给她摸着泪,一边给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看你不说话,只以为你答应了,你别哭了,对不起,你打我吧,你别哭了……”
紫凝哭了一会便自己抬起手,擦擦眼泪,嘴角向王云生扯出一丝笑容,比哭更难看,但仍旧没说话,就转身一个人进了小庭院,转身将门插上。
王云一个人站在原地,拿着手帕的手还擎在半空中,在风中望着那扇门许久。
直到小庭院里的灯熄了,他才转身失落的走了。
福临殿中,独孤长信一个人歪在床上看书,看青鸾一个人穿着一层薄纱从屏风后走出来,他唇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而青鸾则满身的不自在,埋怨道:“你这让人准备的什么衣服?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独孤长信看着她那若隐若现的美好身段,只觉得血气上涌,但他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接着青鸾的话说道:“是这些奴才不会办事,明天本宫一定亲自训斥。”
说话间,青鸾已经在床上坐下,独孤长信把书丢在一边,将青鸾拉到自己怀中,微微用力在她颈间一嗅,颇为不满的说道:“这太医配的药浴,香味太浓了,把你身体的味道都掩住了。”
觉察出独孤长信身体的变化,青鸾僵硬说道:“我还有血丝,今天就不要了……”
闻言独孤长信在她颈间低低的笑了两声,温柔说道:“我知道。所以今晚让你穿这身衣服,就只给我饱饱眼福。早些睡,明天下午带你去接赤练的父母。”
说完独孤长信手指一弹,床边的两个灯罩里的烛火便都灭了。
青鸾枕在他的胳膊上问道:“赤练的父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