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哥。”平西喏喏道,躬身站在林作岩的身边。
林作岩不起身,只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对着桌前的一瓶新鲜兰凝然出神。
“六天了。”
淡淡出语。
平西愈加窝紧身子,咬了咬下唇。
“岩哥,属下不力,未能找到卓小姐。”七日已过了六日,但即便是出动了富贵门大半的余有人力,却也没能找到卓敏儿的蛛丝马迹。这女人仿佛凭空从世界上蒸发,没了踪迹。
悄然起身,林作岩饶过桌子,居然把一枝兰给拿了出来,于手中玩摆。低头嗅了嗅,目光却冰冷出奇。
“我不信,她能飞了。”
平西赶忙接下话,“我们已经派了足够的人手封锁了,车站和码头。能确定的是,她绝对没有出上海滩。”
“那又如何,现在六天了!”
林作岩簌簌两下把手中的捏烂,眼神寒澈摄人。
我六天没看见她了!
不明所以,心中的闷痛一天比一天恶劣,愈发染的自己心神不安。林作岩不明白,这是什么情愫让自己忐忑上下,坐立不行。仿佛有什么在胸口灼烧,却狠不能发泄。
说着是恨,却也不尽全然。
那既然不是恨,那又是什么呢?
“什么地方,都要找。”
平西一顿,抬哞而视。
“她,不是只能待在温室里的女人。”
——
“古轩阁”
戎沁心挨着墙门边,把帽子压低。转也抬头看了看这古道仙风的二字,颇是儒雅。暗自给自己加了一把劲,大大方方的进了去。
门口打扫的小厮,一见衣衫褴褛的沁心便把扫帚横摆,狠狠道来:“哪来的穷小子,该上哪去上哪去!”
看着他的嘴脸,沁心一怒,抬高下巴。
“我来当东西的!”
“你!?”
“对!”
“你有什么?当什么?”小厮嗤之以鼻。
“干什么告诉你,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沁心摆起爷架,吆喝道。
“什么东西,给老子出去,出去!”扫帚当真扫了过来,沁心连连跳起。一边囔道:“你才不是东西,叫你们掌柜出来,老子有好东西当,你这看门的闪到一边去!”
本也不是很阔绰的大堂,一时间尘土飞扬。高柜后面,坐着的男子伸了伸头,看见这副情景忙是大怒。
“小顺,你干什么呢!”
那小厮倏然停下,收回恶瞪的双眼,偏脸对着男子善笑到。
“爷,这小子要饭要到这来了。”
“噢?”男子站起身来,瞥了一眼沁心,手正要驱赶的摆了摆。见势,戎沁心立马把怀里的东西掏出。
“我要当这个!”
即便是精巧玲珑,却生外夺目。掌柜的把跌在鼻梁下的眼睛摆正,脖子伸的老长,凝神一看。
“过来,给我看看!”
语气急切,戎沁心一甩胳膊,狠瞪了一眼那小厮。拍拍身上的泥灰,走了过去。
耳环轻轻摇摆,在沁心纤细的指上吊着。
一丝异光闪过掌柜的眼眸,他轻轻道:“这位公子,这东西可是你的?”
沁心一顿,只是点头。
“当然了。”
“噢,可否给我看一看?”
沁心犹豫一拍,递上一个。
这男人把一只耳环很是小心的放在掌中,拿起柜上的放大镜,对着瞳孔小心翼翼的打量。
“呵,果然是件宝贝呢。”他悄然出声,戎沁心心里开了。原来,林伯母所说全真,这当真是件宝贝。
看了许久,掌柜抬起头来。
“这位公子,这件东西价值不斐,能否梢等我片刻。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看他是否能收这样东西?”
沁心望了望他,心想原来这东西这么值钱。动辄要去问幕后老板,看来自己也就只能等上一会儿了。
点了点头,男子退进内屋。
铃声斐然响起,林作岩目光从臆想中收回。最近,他太容易发呆了,脑海里时常浮现那张令人可恨可恶的脸。虽是可恨可恶,却毅然挥之不去。
接过话筒,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
“可是林公子?”
“是。”
“噢,这里是古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