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我躲闪不及,脸颊上尖锐的一阵疼痛,我一直的伪装被他撕了下来。我痛得沉默说不出话。奇怪的是,他也一直都没有说话。我以为他这样做是想羞辱我的,我以为他该狠狠地嘲笑我的。
可是,都没有。
“是你——”他惊愕万分地失声道,身形踉跄几乎跌落到我身上。他的身体不住地往后退,仿佛看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仿佛看到了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他有些狼狈地掉下石床去了。
他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似乎难以想象,似乎以为身在梦中。
我看着惊恐万分的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可是想到我的脸会让冷漠无情的他出现这样滑稽可笑的神情,我心中有一丝爽意。
我冷冷地望着他,眸中波光流转但是却没有尽头:“看够了没有?”
“是你……真的是你……”宇文若见惊慌失措道。
是的,那股熟悉的野扶桑的味道又开始飘逸出来。是她,是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最为耀眼最为缥缈最为清冷的女子,如同一副画而时时出现在他的梦中的女子。那让他一辈子悸动的女子。
华美如同杜若之,光芒四射如同至于云端,灵巫婉转如同九天之神,美丽如同幻境,一身淡淡白衣浅浅如同月华。
鼻间全是浓郁清幽的野扶桑香味,萦绕了整个房间。他无处可逃,他没有后路。他的心在不停地跳动,是为了她,而整个神经都在雀跃,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欣喜。
这个人,是她。
但是,同样,也是他。
宇文若见一瞬间懵了。他迷茫了,他失措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奇怪的看着神情古怪的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动了动身体,依然无力,便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把我的武功都废了吗?”
他敛眉,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后低低笑道:“只是给你服用了大量的软筋散,药性过后便会恢复了。你的武功,即使没下药也不及我,我何必废你。我知道我废了你的武功,你定会怨恨的。”
我面无表情道:“怕我怨恨?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是担心我怨恨他所以不废我武功。他那般恨我,怎么可能怕。
果然,他抬起头来,狐狸般的双眼此时盛满笑意:“你果然同我想的一般聪颖。我只想狠狠地羞辱你,我要让你知道,即使你有武功,我依然可以囚住你一辈子,依然可以让你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在我面前,你会变成不堪一击,你会丧失被我囚禁后唯一的骄傲和自尊。”明明他说的轻松而带笑,可是,我却听得心惊。
他真的像个恶魔,连折磨人的方式都是最冷血残酷的。他明明知道我是多么骄傲的人,而他要摘下我的骄傲,让我丧失我一生中最为珍贵的,让我崩溃,让我发疯。
让我生不如死。
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人,这个没有感情的恶魔。
“可是,”他突然笑了笑:“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他静静地望着我,像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样平静的语气道:“那幅画,我本来是想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的,可是,我最终没有拿,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我迷茫地望着他。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