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推门而入,枫红鸾更是的大吃一惊,满室香气没错,可是不是胭脂水粉味儿,而是一室书卷香。
屋子陈设非常简单,唯独奢华的,大概只有那嵌镶汉玉璧紫檀屏风,以及靠墙古玩架子上一堆的小玩意了。
不过稍懂些文墨,抬头一看便可知,这间屋子陈设虽然简单,但是却价值连城,墙上字画,每一幅都是出自名人之手,有许多还是难得一见的古画,譬如那栩栩如生的百马奔腾图,落款上书青云居士的,这一幅,若是放到古玩店里,怕是倾尽了枫家所有,也不一定能把青云居士此作品请回家。
还有角落里画的一个简单的掐丝珐琅莲叶蝶壶,也是巨作,虽然只是简单的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壶,可是这个壶精妙之处在于若是放到日头下,便是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是一个壶,先帝爷曾给大家展示过,无人不叹为观止。
这是先帝珍藏之物,就更显珍贵。
除却这些古玩字画,还叫枫红鸾起了注意的,是书房琴桌上一把焦尾古琴。
初见,她甚惊,因为她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那是她母亲遗留给她的,价值连城的一把古琴,被以为世上独一无二,没想到晋王这居然也有一把。
“喜欢?”晋王见她看着琴发呆,问道。
枫红鸾缓过神来,福身回话:“不是,只是臣女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起吧!”他悠然闲淡一句,目光灼灼落在枫红鸾是身上,反手关上了门。
心,一阵的狂跳,做好了准备的,但是终究有些事情,做了再多准备,也是徒劳。
他笑,几分邪魅:“怎么,怕了?”
暗自呼吸一口,她告诉自己,即便她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也是要算话,晋王履行了对她的承诺,她又岂能的出尔反尔。
“不怕。”
口上这么说,眼底里,分明是怕的,晋王笑的更邪魅,有意要作弄她一番似的,伸开双臂:“给本王宽衣,本王衣衫全数湿透了,黏找死身上,难受的紧。”
宽,宽衣,手,不争气的哆嗦了一下,就算不是处于害怕,也会害羞。
给男人宽衣,从也没有过。
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宽衣,不会?”
咬了咬下唇,她似乎在暗暗下决心,模样叫人又爱又怜。
“我会。”
玉指,轻触上了他的铜扣,一颗颗往下揭开,整一件背心都湿透了,她心里不免又有几分感动,他尽然这样不遗余力的相助。
想到这,动作便快了一些,替他剥下了外头的背心,露出里面贴肉穿着的长锦袍。
湿濡的衣服,如今紧贴着他的身子,看的她一阵面红耳赤,都不敢抬眼,低下头,抽了她锦袍的衣袋,解开暗扣,锦袍散开的那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结实的小腹上,麦色的肌肤,还有以为呼吸,而起伏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