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蓬蒿姐姐会有事吗?”
小长子担心的说。
“没事,一定没事的。”
张大娘拍着小长子的肩膀。
张大娘这是安慰小长子,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见到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蓬蒿第一眼的样子。
“蓬蒿姐姐。”
小长子早就忘记了一切,他跑上去,抱住倒在地上,几乎没有什么气息的蓬蒿。
“蓬蒿。”
篱子差一点晕过去。
倒是张大娘,她是众人的主心骨。她指点着,众人把蓬蒿弄到床上,找人给蓬蒿治理伤口。
当然,她还给狗头阿四一笔钱。这钱在贵族的眼里,也许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在奴隶这里,已经是张大娘和众人所有的积蓄了。
狗头阿四这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东西,那就是钱,如果再说一个,那就是赌了。最后才是女人。
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这几个奴隶忙活了。
蓬蒿又一次从死亡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蓬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张大娘她们来到奴园的第三天了。
张大娘他们早就回去了。
只有小长子被留下了。
张大娘和篱子,每天都要弄一些吃食,让小长子给送过来。小长子又在山上挖了很多草药,还有小泥巴,她也和小长子成了好朋友。小长子,还让妹妹子进来,和小泥巴一起照顾蓬蒿。
奴隶的命贱,很快蓬蒿就恢复了健康。
狗头阿四收了张大娘她们的钱。又每天收到小长子兄妹两个送来的山里货物。也就开了恩,把蓬蒿分到了洗衣房。
专管洗涤奴园里的衣裳。蓬蒿手巧,慢慢也给奴园里的打手管事们做起衣裳。尤其给那些打手,管事的娘子做的衣裳。让那些妇人们,好生喜欢。
蓬蒿渐渐适应了奴园里的洗衣奴的生活。
她想到雅琳奶妈,想到她从末谋面的爹娘。想到那个夺去了她少女贞操的陌生男人。她也想到了这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