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忽然一愣,一脸迷茫的看着商朝颜:“我说啥了?”
“我真说了啊!”
“哥,我说……”
还没说完,陈南就感觉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堵着了。
商朝颜瞪了一眼陈南,这才看向陈安:“陈安哥。”“我跟陈南有话说。”
“这……麻烦您……”
陈安哈哈一笑:“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朝着屋里面走去。
商朝颜看见陈南一脸猥琐的样子,连忙气的甩了甩手。
只见陈南呸呸呸的吐口水,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这手什么味儿啊!”
“太恶心了!”
商朝颜顿时忍无可忍,刚才和陈安说的时候那个羞涩劲儿一扫而光,气的就要朝着陈南奔袭而来。
陈南哈哈一笑,便跑便躲。
“哈哈。”
“三!”
“你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被你欺负啊!”
“做梦呀!”
“你那时候是发育比我早!”
“现在就不行了!”
说话间,陈南故意把视线从对方脸上往下挪了挪。
商朝颜先是一愣,然后气的胸脯翻腾不已,银牙咬碎了都要!
“混蛋!”
“老娘现在发育也比你好!”
“有本事你不要跑!”
陈南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傻啊?”
商紫琪站在大门口,嘴里喊着一根棒棒,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这么大姑娘了,怎么就不知道稳重呢!”
“还这么凶……”
“爷爷,姑姑嫁不出去了。”
商路闻声,哭笑不得,拍了拍商紫琪的手:“走,回家,睡觉!”
商紫琪摇了摇头:“哎……”
“爷爷,我都替你操心。”
商朝颜和陈南两人听见这话,顿时站在了原地。
而陈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商朝颜此时则是怒气值已经满了。
柔软的拳头不停的打在陈南身上发泄怒火。
天空中。
不断地有人在放烟。
那绽放的美丽,如同夜晚的笑脸。
迷人。
商朝颜打也打了,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一旁是陈南。
两人就这么坐着,如同小时候一样。
“我饿了!”
“让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还有理了?”
“得得得,饿死了得了!”
“二傻子!你逼我!”
“三,别……别……我靠,你别动真格啊!”
……
“琪琪,快去睡觉,你看啥呢?”
“爸爸,我在看姑姑,你说……姑姑这么凶,能嫁出去吗?”
商源昌苦笑不得,揉了揉姑娘的脑袋:“这是你操心的事儿吗?”
说话间,透过窗玻璃看着外面。
如同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
陈南和商朝颜就是一对冤家,天天打打闹闹的。
商朝颜那时候是短头发,跟个假小子一样。
可是,现在的商朝颜落落大方,成熟稳重,可是……来了以后,碰见陈南,又成了这样。
外面。
陈南和商朝颜再次坐到了外面的长凳上。
“三,你一点没变啊!”
“还不是遇见了你!有脸说……”
商朝颜也很无奈,原本打算这次回来,要亮瞎陈南的狗眼的。
现在看来……
又被这厮给气的本性暴露了。
“哈哈,你现在做啥?”
“好久都不联系了。”
陈南躺在大青石上面,看着天空的烟,随口问了句。
商朝颜得意的说道:“我也是医生!”
陈南顿时多了几分好奇:“哦?”
“你能做医生?”
商朝颜顿时眉心紧促:“陈南,你好好说话啊!”
“瞧不起谁呢!”
“我现在是法医!”
“我是替死人说话的!”
陈南一愣:“我靠,真的假的?”
“这么凶?”
商朝颜得意的翘起眉毛:“那必须的!”
“我厉害吗?”
陈南切了一声,也不知道为啥,就想对她。
“就那样吧!”
“法医嘛……其实我也会亿点点。”
商朝颜哈哈一笑,看着陈南:“切,吹什么牛!”
陈南认真说道:“真的啊!”
“我们中医可是法医的老祖宗好吗?”
商朝颜懒得理睬陈南:“得,您牛!”
“您什么都会!”
“我回家看春晚去了。”
“你在这里,和天空好好吹牛。”
说完,拍了拍屁股,就朝着屋子走去。
陈南哈哈一笑:“你还是喜欢先拍左边屁股!”
听见这话,商朝颜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陈南燃烧起来:“你!”
“陈南,你怎么这么无耻呢!”
“对了,我胎记,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陈南起身:“我不告诉你!”
说完,赶紧回家。
回来以后,陈文茵笑着说道:“你这孩子!”
“人家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你还是这么淘气!”
陈南笑了笑:“妈,你不懂,打是亲,骂是爱!”
“哈哈!”
陈文茵白了陈南一眼:“看春晚去吧,一会儿包饺子。”
陈南笑着点头。
他们每天初一早晨吃饺子。
晚上看春晚的时候包好。
饺子馅儿也稀罕。
这些都是陈景亭传下来的习惯。
这馅儿里面,有五辛。
因为年岁交接的时候,是最容易感冒的时候。
而孙思邈在《食忌》中道:“正月之节,食五辛以辟疠气。”
所谓,五辛,是将大蒜、小蒜、韭菜、芸苔、胡荽等五种辛香之物拼在一起吃。
说来也有意思,陈家这每年过年后,流行感冒高发的时候,很少感冒。
或许也是有道理的。
包完饺子,一家人开始喝屠苏酒。
酒因为经过了蒸煮,辛辣去了不少。
喝屠苏酒,也是有规矩的。
照中国的传统习惯一般饮酒应该老年人先喝,但屠苏酒从年轻人开始喝,最后才是年长者,是希望老年人返老还童的意思。
今年冬天,下了不少雪。
积雪未消,天空映照,烟四起。
年味儿一下子就来了。
这个时候,陈文茵开始烧香敬神。
过了十二点钟,鞭炮四起,很多人都开始抢头柱香,迎财神。
……
……
次日。
正月初一。
一大早,陈南起床,顾不上洗脸,在外面放了三个开门炮。
然后陈文茵起床开始热头脑,这不算早饭,属于早晨起来的习惯。
陈南先去把院子里搭建好的年柴点着。
没多久!
这火势就开始升腾了起来,热热烈烈,映红了陈南的脸。
然后是烧香,此时天色未曾全亮,周围的家家户户的年火和烟火都在绽放。
扫除茅舍涤尘嚣,一炷清香拜九霄。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
野客预知农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
吃过早饭之后,商朝颜带着商源昌和琪琪进来拜年了。
此时的商朝颜穿着一件红色喜庆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十分喜庆,配合那笑脸,多了几分俏皮的意味。
不过,商朝颜却率先对着陈景亭老爷子的遗像给磕了三个头。
对于陈景亭,商朝颜必须心存感激。
若无他老人家,她这条命,可就没了。
随后是对着陈金河跟陈文茵。
陈金河笑着掏出红包,很是大方。
出去美国这多半年,他和朋友合作,做起来了一个小项目,也挣了不少钱。
原本带着一百万美金回来,可是……谁曾想,回来以后,儿子就摆平了一切。
这些钱就投入到了公司之中。
现在经济上的拮据缓解了很多,所以也大方起来。
拜年之后,商朝颜对着陈南说道:“去不去杨飞家?”
“大家都在他家呢。”
街上,热闹非凡!
路上挂满了彩灯,都是村里面的人自己做的。
很漂亮!
以前的时候,村子里有赏灯会,要评选出最漂亮的灯。
陈南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拿着枪等过了十五之后去打彩灯……
一时间,看着街边孩子们拿着枪,顿时心生羡慕。
不过……
农村赌博风气很重。
陈金河这边也吃过早饭之后,离开了家里,或者找朋友喝酒,要么就是打牌。
陈南和商朝颜一路打趣,到了杨飞家里。
杨飞的父亲是村长,家里修的别墅,房间很多。
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看见两人之后,顿时愣住了。
“我靠!”
“陈南,带女朋友来了啊!”
陈南连忙举手:“别!”
“人家可是人民警察!”
“我可不敢找这样的女朋友。”
“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大美女是……”
“三!”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众人都震惊了。
“三!?”
“商朝颜!”
“我的妈呀,这么漂亮了。”
“……”
一群人顿时起哄起来。
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没有那么多社会上的世俗观念。
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是图个开心热闹。
没多久,不少人就开始打麻将的打麻将,扎金的扎金,这几年,还流行了一个推锅,也就是牌九的玩法。
陈南不感兴趣,反正他逢赌必输,也不想赌,就在一旁凑热闹。
不过……
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打牌的杨飞忽然说道:
“你们知道吗?”
“咱们班的老杨,昨晚输了十万多。”
“这几年,他没少输。”
“年前就开始赌博,估计……到现在已经输了三十多万了啊!”
“他还去大场完……”
“哎!”
“咱们明天去杨老师家转转吧。”
“也劝劝他。”
老杨就是他们小学班主任,杨光东,民办老师,后来出来经商,惹了一个赌博的习惯。
刚开始,赢了不少钱,又捐钱修了学校。
很不错的人。
可是……这些年,名气却臭了。
赌博输了很多钱。
听见杨飞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玩到中午,大家散场之后,陈南和商朝颜回家的路上。
忽然听见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声音。
“老杨中邪了!”
“中什么邪啊?我估计是又赌钱输了吧,装疯卖傻!”
“不是,这一次是真的!在家磕头呢,头都磕破了!”
“哎……你说,何必呢!好好的老师不做,非要去赌博……”
“哎……”
听着周围众人的议论纷纷,商朝颜作为法医,毕竟是警察,连忙对着陈南说道:“我去看看!”
“你先回家吧。”
陈南皱眉:“一起去看看吧。”
说话间,两人就朝着杨老师家里走去。
到了门口,围堵了很多人,都在凑热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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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