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终于在将鲁竹弄丢了三个月零八天后在卧佛山后的悬崖底下又将她捡了回去。那时的鲁竹浑身是伤,明显是从高处掉下来的。
好在前些年和镇里的一个臭味相投的兽医学了点歧黄之术,把了把脉,除了外在的一些小伤,内在就是个伤了心肺。
闺女回来了,怎么也要问问这几个月去哪了,怎么将自己给搞的这样面黄肌瘦的就被捡回来了,结果是一问三不知。
这一摔还是有些后遗症的,鲁达感觉自己姑娘从回来以后变得有些傻,可是再傻那也是自己的亲闺女。
夫人前些年得病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己怎么着也的照顾好她。
鲁达也是没办法,想着以后实在不行给闺女招个夫婿,老实点的就这样过下去也行。就不再纠结这三个月的问题了。
时间不多不少的又过了半个月,阿雪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只余那心肺还有点不好,鲁达想着去镇子上再买些药回来。
走时安顿阿雪呆在家不要乱跑。即使出去也要随身带着铃铛。切记不可摘下。
阿雪百无聊赖的和小银玩了一上午,小银是一只很通人性的银嘴红狐狸。好像从很久以前它就一直陪在了他身边一样。
天气有些热,她用小扇不停的扇着风。脑子里隐约想起,好像这林子间有处小湖。是认识路的,早些年她会时不时的去那片湖里洗个澡,降降温。
让小银看好衣服,阿雪就下了湖。湖水清凉,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刚开始还有些顾及,虽然对这个湖还有些印象。恰好这湖也在这林子的深处,一般人找不到,可是阿雪的心就是有点悬着。
她靠在一块石头上,身后就是小银。在这炎热的天气,温度适宜的湖水渐渐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远处湖水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一个上身未着丝毫的男子脚步很轻的走了过来。小银前面呲着牙看着远处,等那男子靠近,小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蔫头巴脑的就跑远了。
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阿雪,眼神似喜似惊,不知不觉的又带了一丝的小心翼翼。
阿雪一个哆嗦就醒了过来,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齐阮,语无伦次的喊道:“小银,小银”
齐阮面色如这湖水没有一丝波澜,眼睛黑的泛着金色却暗涌不断。
“叫它做什么,它不过是只畜生”
阿雪将身子往水里沉了陈,佯装冷静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干嘛偷看?”
齐阮眉头微锁,道:“你?不认识我?”
阿雪感觉这人有些莫名其妙,无故的偷看人洗澡,还必须的让人家认识他。难道是个白痴?
他声音低缓像是怕惊走了什么,道:“阿雪。。”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也忘了此刻自己正光着和同样光着的男人之间的诡异气氛。
他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的手臂,那如莲藕般白嫩的臂膊上一朵红色的桃胎记依然静静开放着。
“你怎么了?”
也许是这一刻他的眼睛太美,也许是他的语气太温柔带着一丝丝的蛊惑。
似乎是有些冷了,阿雪吸了吸鼻子,声音冰凉道:“我失忆了,我爹爹说的”
那冰凉的声音顿时将齐阮砸的脑袋发蒙,他感觉这一刻呼吸有些困难,好像要晕过去了一样。
阿雪见他呆在了那里不动,摸了摸身上的肚兜,吐了一口气,悄悄的上了岸。也没管身上的不断流下的水,匆忙将衣服穿上就往回跑。
心里懊恼道,这小银也是不讲义气的,说好给自己站岗的。怎么就跑的没影了。
等齐阮回过神来,那身影已经走远,只有铃铛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
他捂着胸口,面色憋的通红,似乎不能忍受,微微屈着身子。
原来自己伤她这么深,等他回头,可她已经将他留在了那片空白的记忆里。
鲁达回来的时候,阿雪正在床边坐着发呆。
“姑娘,快看爹爹给你买什么了?”他拿着一块绣着粉色桃的缎子显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