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主!”
这些战魂也激动不已,化作亡灵永世游荡还是转生为人,怎么选择他们早已经有了答案。
看到有些战魂急不可耐的想要进入河水中,江婪急忙喝止。
“慢着….”
“少主可还有什么事情嘱咐?”
“嘱咐倒是没什么,但我觉得你们投入那个地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婪用手指了指河水中央,一处透着彩光的地方。
投入河水的什么地方应该就会转生至什么地方,虽然这只是江婪的猜测,但只要有这种可能就值得一试。
这些都是为天赦府征战了无数年的将士,值得有一个安乐的下一生,这也算是他代表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和爷爷给他们做的补偿吧。
“但是我们过不去啊”
这些战魂只要一靠近河水,一身的阴气就被会吸纳化解,融入大河之中。
“那我就再送你们一程!”
江婪的纸鹤早已经用完,书筒中倒是有一些画纸,江婪用了不大的功夫,将这些画纸全部折成了纸鹤。
纸鹤吸纳了江婪的灵力后,体型暴涨,身化十丈之巨。
纸鹤每次便能够载起近百战魂,扇动翅膀朝着彩光处飞去。
在这里江婪发现自己的甲子神咒就算不主动施展,也在运转,原本在他修为中阴力是短板,可现在到黄泉没有太长时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甲子神咒并且有越来越霸道的趋势,从一开始的被动吸纳,到之后江婪有意识修行时,甚至在从黄泉中汲取力量。
普天之下,若论阴力精纯者无过于他。
江婪在恶灵的指点下,甚至放出了秦琼尉迟恭。
他自己修为快速增长,秦琼尉迟恭也更加强大,无数战魂轮回,本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可黄泉的水开始剧烈翻腾,江婪好像看见水中浸泡着一个人,不过浪太大并没有看清。
让江婪有些意外的事,黑暗中那些构成黄泉的符文也不断闪烁。
“江小画师,还请住手!”
一道清朗声音响彻整个黄泉上空,但见一青衣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人跨过阴阳裂缝而来。
这人鹤发鸡颜面白无须,一弹指便将黄泉的阴气全部摊开,大手一张,掌心的八卦流转镇住了逐渐狂暴的黄泉。
“敢问道长您是….”
“老道张灵素”
“天心府府主,问道城执掌,张灵素?”江婪倍觉吃惊。
“正是贫道”
“张大人您怎么在这里”江婪问道。
“悬圃山镇压者着阴阳两界缝隙,就在刚才有人向我禀报黄泉上面掀起万丈狂澜。
这里哪怕有一点不平静,外面都会如临大敌,何况现在,你啊,让整个悬圃山的人都手忙脚乱”
张灵素言语祥和有慈眉善目,身为御灵大陆最接近仙人的存在,张灵素不止没有架子,身上还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虽有些嗔怪,却让人根本升不起任何敌意。
“张大人,我也不知道会惹下这么大麻烦,还请恕罪”江婪急忙告罪。
“不知者不怪,从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张灵素笑道。
“张大人为什么这么确定是我”
“普天下,如果有一人能进入黄泉,唯有你一人”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难道我有什么不同吗?”
不止是他,方相夜帝说过类似的话,恶灵江婪也说过。
“你身上的秘密可不止是天赦府,比如你这门甲子神咒,你可知道他的来历?”张灵素问。
“这是我们南屏镇上流传的,每逢祀门节都会祈福”
“这可不单单是祈福的,我们天心府曾有一个前辈负责镇守悬圃山,他枯坐两界裂缝近千年创造了一门惊天动地的法术。
可这门法术容纳了太多黄泉气息,阳界的人根本难以修行,也包括他自己。
他创造了一门他自己都无法修炼的术,后来加入悬圃山的所有人都无法参悟,这位前辈在自己兵解之前,离开了问道城想要寻找到一个传人,那个时候正值甲子庚辛年!
你可以猜猜,这个人是谁!”张灵素神秘的笑问。
“我那个扎彩匠的爷爷…”
与甲子神咒有关,又与南屏镇有关,还与他有关的只有三个人,李由琅,他自己,最后一个就是他那个神秘的爷爷。
自从江婪知道自己是天赦府的人以后就怀疑过,江伯鸾江凤梧已死,那在纸人巷抚养他长大的人是谁?
如今经过张灵素一提点,他自然而然的想了起来。
“不错,他本名南玄子!”
“我爷爷他现在何处”
“难得你还认他”张灵素笑道。
“怎能不认,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从小是他照看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真是个好孩子,南真人在寻到你以后便给我来过一封信”
张灵素将信取出来递了过去,江婪拆开看了一遍,字字句句都热情洋溢,即便相隔几十年都能感受到他爷爷的激动。
“府主大人,修行千年,本以为我的道在悬圃山,在问道城!今见此子方信道讲缘法,我知我已寻得归宿,今当结道果,此生无须回山!”
在信的最后,南玄子言辞殷殷请求张灵素将来照拂一二。
“我爷爷他…”
即便没有问完,张灵素也知道他要问什么。
“南真人在下山的时候已经是生命垂危的时刻,寿元无多,硬生生的撑到了你成年才兵解!”
他爷爷话很少,但看着他的时候都会带着笑,也从来不生气,打雷下雨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哄着自己入睡。
儿时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江婪擦去眼角的泪。
“如果他知道你有今日的成就,怕也会为你骄傲“
“算起来,你可不单单是文府的弟子,也有我们问道城的心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