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去一个地方。”马伦做了个请的姿势,“您放心,很快就到,到了之后您就很么都明白了。”
看着私人停机坪上那架漂亮的飞机,陆凝儿终于发现不对,可是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外国保镖,想跑也跑不了了。“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f国,老爷在波尔多市的庄园等着您。”马伦站在放下来的梯子边说,“请上飞机吧。”
陆凝儿的脑子完全不够用,换做是谁都要被搞糊涂。这些人出动私人飞机来绑架她吗?她全身上下的价值比得过一次飞行的油钱吗?
马伦见她不走,只好说:“是关于您母亲的事,跟我们走吧,一定不会伤害您的。”
“我母亲?”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根本没能走下手术台,她父亲更是在她出生前就去世了,二十年来她一个亲人也没见过,独自在一个三线城市的福利院里长大。
她的母亲会认识这些人吗?
用私人飞机来接她,连个管家都穿着她认不出来的高档品牌的私定,这么有钱有势,为什么突然来找她?
反正也跑不了了,就跟他们走一趟吧。
十个小时后,falcon900ex平稳地降落在波尔多市,马伦带着陆凝儿坐上了特制的迈巴赫,轿车往德塞拉斯位于波尔多市西部的庄园驶去。
“这里风景不错,您可以去看看海,大西洋会令人着迷的。”马伦随时都坐得笔直,他的中文标准到可以去播新闻,“德塞拉斯家在波尔多市的庄园不大,老爷也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如果您想出去玩,请尽快告诉我。”
马伦口中不大的庄园几乎占据了整个山谷,轿车从两侧金黄色的麦田与中心地带葱郁的园林驶过,沿着一条平整的石板路停在了巍峨的雕铁门外。
马伦带着她从车上下来,早有人把铁门打开,一辆只在电影里出现过的典雅的马车停在旁边。马伦亲自将车门打开,“这是堂小姐的爱好,请坐这辆马车去主楼吧。”
终于到达大厅,看着宽敞的楼梯陆凝儿止步不前,马伦向一个女佣问道:“老爷起来了吗?”
女佣摇了摇头,“老爷最近精神不好,现在正在午休。”
正说着,二楼的转角处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左手拄着手杖,右手扶在栏杆上,蓝色的瞳孔远远的朝这边望来,他看了很久才问:“马伦,这就是凯拉的女儿吗?”
他说着法语,马伦也用法语作答:“是的,已经鉴定过dna,绝对是她没错。”
他的右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脸上出现了难过又欣慰的神情,突然,他似乎想要下楼。
女佣连忙去扶他,却被拒绝,他缓慢地走到一楼的沙发前,用中文对陆凝儿说:“坐,我来告诉你你的身世。”
陆凝儿坐在他对面,女佣端来了咖啡,只见他摩擦着手杖上的蓝宝石说:“我是你的祖父,布朗·德塞拉斯。”
“什么?”陆凝儿没想到这位老爷会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我是c国人,黑眼睛,黑头发。”
“是的,因为你的祖母和父亲都是中国人,你只有四分之一的f国血统。”他那双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直视着陆凝儿,“听我说完,这并不是件很复杂的事。我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二十二年前女儿被绑架后失踪,我找了很久,去年才得知她瞒着我去了c国,并且已经去世了。还好我找到了她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你。”
这太离谱了,陆凝儿忍不住喝了一口滚烫的咖啡压惊,“您怎么能确定是我?”
“我查到了凯拉的死亡地点,她是在z市第五医院难产去世的,她的女儿被南街社区福利院收容,我看了你的资料,一切都吻合,而且dna不会骗人。”
“那我父亲呢?”
“当年的绑架案我还在查,你父亲似乎在救出凯拉的时候受了枪伤,他是在你出生前一个月去世的。”他接过马伦递来的dna检测报告书递给陆凝儿,“你戴在脖子上的坠饰里应该有你母亲的照片,那是凯拉,你确实是凯拉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抱歉,这么多年才找到你。”
陆凝儿接过报告书,与报告书叠在一起的还有马伦总结过的其他资料,如果不是有人费大量的金钱跟她开国际玩笑的话,那么她真的有可能是对面这位老先生的孙女。
布朗·德塞拉斯说:“用不着怀疑,我不会弄错德塞拉斯家的血脉。你应该姓德塞拉斯。”
“等等。”陆凝儿把一叠报告放回桌上,“就算是这样,我也应该随父亲姓。”
布朗揉了揉太阳穴,“你是我唯一的后代了,无论如何都要姓德塞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