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警英气逼人的脸庞因为看到皇上对皇后的体贴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虽然他明知这才是惜蝶应该拥有的幸福,他也明白自己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惜蝶,而惜蝶的心亦只怕早就放在了皇上的身上!
但是不知道为何,心却在无声中裂开一道口子,痛得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皇上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柔,不止亲自喂,居然还会勺了汤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的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才送进惜蝶的嘴中,此种细心关怀,李警从未见过!
眸中的异样与情愫亦是一闪而过,生恐睿智的皇上看出丁点端睨!
而刘太医亦在他身旁,默默的注视着李警的神色,生恐他有异样,自己也好在一旁提醒!
如若被皇上知晓,他对皇后有非份之情,恐怕真真会人头不保,亦会连累皇后受罚!
“李警,接着说下去!”正在温柔的喂惜蝶饮汤的欧阳宸枫见没了声音,不悦的溢了一句。
“是!皇上!”李警慌忙施礼应了一句。
知晓下面要说的这句必会引起皇上的大反应,即刻悄悄的后退了几步,立于红柱旁,如果皇上发招,他也好躲闪。
“微臣怀疑林贤妃并不是当年救皇上之人!”
此言一出,果然如他所料,皇上手中的汤盅,带着纯厚的内力,如箭一般迅速的朝李警射来,而同时李警身形如影一般闪过即瞬,躲闪过的李警心道,好在早早做好准备,否则非断骨不可!
“嘭!”的一声,玉盅粉身碎骨!
“大胆!你不要命了吗?”欧阳宸枫猛的听到这句,脑中顿时如雷贯顶般,轰隆一片,下意识的便将手中的盅朝李警射去,爆怒的沉吼震响寝殿。
如若这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错了!错得离谱!一个帝王,掌管一切的帝王,居然也会出错?
“属下认为,属下的话有可信度!”李警从柱子上跃了下来,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暗叫好险,依然坚决的说道。
惜蝶闻言身子一僵,握着绒被的手猛的一攥,绝世的美颜现出一丝诡笑,迅速朝前倾过身子,歪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警,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林仪儿不是小蝴蝶的呢,顿时心里不甚好奇,指着李警说道。
“本宫要听,你说与本宫听听!”
“是,皇后!”李警感激的睨了惜蝶一眼,略略思考,除去一切过程,将重点溢出,躬身答道,
“属下派人潜入林家堡与皇上当年受伤方圆百里仔细探查过,亦知晓其中一段隐情,那林贤妃幼年时生性刚烈,为得父亲欢喜,竟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推落池塘,浸水淹死,这是林贤妃的奶娘亲口说的,除了林贤妃的奶娘与娘亲知晓以外,并无她人再知晓此事
而且她时常偷偷潜出林家堡游玩,属下们在搜索探查时,曾经向一家农户讨水喝,亦与一位中年男子寒渲,尔后才得知那中年男子的父亲在未过世前有一名俊美的男子曾经向他打听要寻一位小姑娘,因为老爷子第一回遇得那般气宇轩昂之人,又知晓他是报恩,所以此事便记得特别清楚,
再后来便是有一名小姑娘突然出现,哄得老爷子开心,老爷子也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与小姑娘听,属下认为,那小姑娘必是林贤妃无疑,至于后来皇上是如何认定她的,相信皇上更清楚,林家堡夫人为了让她所做的恶事早日掩埋于是便同意她随皇上入宫,而林家堡也乐得于与朝庭联姻,
另外,属下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李警一口气将事情全数简单扼要说完,正欲继续往下说,却见惜蝶脸色犹为难看,眸中闪烁着愤恨之光,于是便赶紧止了声。
“你倒是继续说下去!”惜蝶俏脸一寒,一边轻抚着绒被,一边冷冷的说道。
她委实没有料到,这林贤妃居然打小就是一个蛇蝎之人,本想放过于她,毕竟装模作样也好,怎样也罢,她也给欧阳宸枫带来过不少的快乐时光,但如此看来,放过她委实没有这个必要。
“探查的侍卫潜入林家堡的祠堂内发现了一本簇谱,上面记载着林贤妃的出生年月,如此说来,她真正的年纪,应该比现在大四岁多!”
“嘭……”欧阳宸枫一掌打在了漆红圆柱上!
“咔……”一只梁子随着他浓厚的内力,被生生震断,直惊得李警忙护着刘太医闪开了去!
小六子一见,暗叫不好,刚修茸的宫殿,看来又要重新修茸了!
整个寝殿都能感觉到欧阳宸枫魁梧的身形散发出来涛天的怒火,令人忍不住心生惧怕,想要后退,否则被这股猛火卷进去,必会燃烧至死!
“人算不如天算,这林贤妃虽然年纪轻轻,但委实是老谋深算之人!如此险棋,她亦敢走,不愧是毒辣之人!”刘允顿时豁然开朗,抚须沉声说了一句。
欧阳宸枫的喉咙里发出阵阵狂吼,像要疯了一般,一种被欺骗、背叛的耻辱涌上心头,眸内的烈火足以噬杀整个阳国,他睨了睨惜蝶与众臣,踉跄着步伐,恨恨的道。
“朕当年寻人心切,又初登基,时局不稳,天下百姓系于一身,又见她出现在人烟稀少的森林,而且将朕受伤一事说得清清楚楚,且看她是一位娇小的姑娘,朕便不疑有它,况且当年朕昏迷不醒,睁眼也是看得一片模糊,只记得那小姑娘说自己叫小蝴蝶,其它一片茫然,竟不知因此酿下如恶果!”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林贤妃!”刘允紧追不放,恨不得立即将林贤妃处死,让惜蝶少了一个危害,以正朝纲!
小六子见状,急步上前,盈盈一礼,有些惧怕的细声答道。
“刘大人,那林贤妃适才已被押入冷宫,等候发落!”
“冷宫?”李警接住话头,上前一步,眸内火光四射,长眉一蹙,修长的身形走至欧阳宸枫身前,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