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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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闻着窗外传来的喧嚣声,新房内的丁曦兰却坐立不安。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反正,现在她没来由地感到心烦意乱。
是紧张,还是对新婚之夜的恐惧?她自己也没法说清楚此刻自己的心情。明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就跳得越厉害?
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她忍不住质问自己。你们之间不是已经订立契约了么?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什么?你担心他会喝醉乱来?不可能,他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小小一顿喜宴于他而言,算不上什么难事。
丁曦兰一边克制那种不安的心情,一边宽慰自己,时间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她竟一点也不觉得饿。这时,她听到外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他们来了。
听到敲门声,丁曦兰强自镇定心神,起身开门。谁知门一开,一股酒味就直奔而来。她蹙了蹙眉,就见田文彬等人扶着早已不省人事的雷少阳进来。
丁曦兰看着他们几人忙上忙下,将雷少阳扶上新床安顿好,略有不解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嫂子,四哥喝醉了。”张子良用袖子拂了拂额上的汗,想不到喝醉了的雷少阳竟然这么难伺候,他们四人可是被他折腾的够可以了。
丁曦兰看看新床上倒头大睡的雷少阳,又看看他们四个满头大汗的心虚模样,道:“少阳的酒量大家都知道,区区几杯酒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你们给他喝了什么?”
不弄清楚,那她今天晚上可不一定很安全。天知道,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虽然她是头一次见他们四个,可是,苏州五公子的大名她也听湘秀提过,在她看来,他们这群人都是不知生活疾苦的纨袴公子,一个雷少阳便已是如此,那其余四人也就不必多说了。因此,对他们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这……”
张子良看着丁曦兰凌厉的目光,立刻吓得答不上话,不由得懊恼地看了看旁边的楚昊天,而楚昊天则看着齐浩然,当然,齐浩然也把这个烫手山竽交给了田文彬,谁叫他是他们的老大呢?
田文彬见他们全都望着自己,不由得暗骂这几个小子不够意气,出事了就将责任推给他。他看了看旁边已是有点愠怒的丁曦兰,大气也不敢喘一个,道:“妹子,你也别生气,事情是这样的。少阳以前总嚷嚷着要喝扬州的绝酿‘一醉梦’,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我们哥儿几个,特地托人从扬州买了一坛上好的珍藏了九十年的‘一醉梦’,谁知道,少阳他喝了这坛酒就……”说到这,他露了个笑脸,继续道,“就醉了。”
“他喝了一坛?”丁曦兰皱眉道,不是吧,这家伙喝了一坛就醉了?这个“一醉梦”有那么厉害么,连号称“千杯不醉”的雷少阳都抵挡不住?
“是。”齐浩然接过话茬,道,“整整一坛被他全给喝了,我们兄弟反而一口都没有喝到。”一会儿,他见丁曦兰没有发话,怕她看出端倪再继续追问,又抢道:“啊,弟妹,我……我们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了。少阳的事……真对不住。”
丁曦兰心知事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益,“那曦兰就不送了,各位好走。”
得到丁曦兰的许可,田文彬四人慌忙退了出去,生怕多待得一会儿,丁曦兰就不会放过他们。试想,新婚之夜,一刻春宵值千金,新郎却醉倒大睡,有哪个新娘子会好受?
事实上他们多虑了。丁曦兰看着昏睡的雷少阳,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归位,这家伙,喝醉了也好,至少,她不用担心有事发生。
可是,漫漫长夜当真无事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