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替他管教孙子,可以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能做他的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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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
丁曦兰欲言又止,起初,她是知道他的用意,当时不答应,是因为她心底里还有一个他。如今,经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她虽已摆脱了那种少女心性,对他已不再牵挂,但是,要她嫁雷少阳,依旧是个艰难的抉择。尽管,雷少阳也有不错的一面,但是在她看来,他终究是个挥金如土的纨袴子弟,不知人间疾苦,对于这样的人,她实在是很难托付终身。
“曦兰啊,你什么都不用说,爷爷明白你的意思。”雷烈顿了顿,缓了缓气,道,“事实上,先前我也跟你爹提过这事。你爹告诉我,这事还是得依你自己的意见。所以,爷爷尽管有那样的心思,但都没有勉强你。”
此时,丁曦兰的眼泪又忍不住溢出眼眶,多么慈祥的老人,多么善解人意的老人!而一旁的雷少阳也隐约感觉到这事与自己有关。
“爷爷答应过你爹,要好好照顾你。其实,爷爷也是存有私心,心想若是你能嫁给少阳,栖身于雷府,那么,爷爷就可以不负你爹所托,同时,爷爷也相信,以你的聪明伶俐,定能好好管教少阳。只是,爷爷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竟是如冤家般水火难容。”
雷少阳与丁曦兰二人对望了一眼,默不作声。雷烈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接着道:“虎蛱之毒无药可解,爷爷自知日子不多,虽然爷爷很希望看到你们俩共结连理,但是,爷爷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所以,爷爷现在也想开了。只是不能亲眼看到你们娶亲的娶亲,出嫁的出嫁,爷爷心里还是非常的遗憾。”
说到这,他咳嗽了几下,脸色也急剧得变白。雷少阳和丁曦兰赶紧凑上前,“爷爷,你怎么了?哪里又不舒服?”
听到雷烈的病情有变,杨千若疾步来到塌前,替雷烈诊断了一下病情。未几,他对着一旁担忧的众人道:“没事,雷老爷只是忧心过度,情绪激动而已。只要他能够不再为事情烦恼,心平气和地养病,那么,就无大碍。”
雷老夫人闻言,不禁上前劝道,“老头子,你刚才不是说你此生无怨无悔么?那么,你还有什么好牵挂的?”
雷烈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然舒服多了,他看着妻子,却一句话也没说。雷老夫人蓦然明白他的心思,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忧。孙辈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吧,你就崩操心那么多,好好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