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锁的城门是晋国历代国君费尽心血所造,其中布满阵法与机关,正是为防止敌军入侵专门建造。
胥黎正打算回禀宓奚,却先一步受到了宓奚给他的信件,上面写明了破处机关的和阵眼的方法。有了这封信,原本固若金汤的城门变得不堪一击,胥黎只了不到半日就成功攻破城门,俘获晋国国君极其皇子,押送回燕赤。
晋国兵败如山倒,已是燕赤囊中之物。
这场战争却还未结束,宓奚大有趁着士气鼎盛挥师北下的意思,这正随了胥黎的意,他已许久没有打过这样酣畅淋漓的仗了,于是先行前往云国与姬姒汇合,共对阮军。
唯一奇怪的一件事,便是北襄军的作为,他们明明是三个国家之中最为野心勃勃的那一个,也是最有能力与燕赤抗争的那一个,但是当燕赤开始反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后撤退,仿佛打定主意不与燕赤交锋。
纵使燕赤派人前去阻击,北襄军也如同壁虎断尾一般,将被燕赤军拦下的人尽数抛弃,其余人继续往回撤,就连一直驻扎在云国境内的军队,也开始拔营。
难道是惧于燕赤的猛烈攻势,所以未战先怯?还是说他们留有后招,意图以此迷惑于燕赤?
御书房内,宓奚紧锁眉头,手边堆叠着厚厚一摞信件。
这种信件所用纸张特殊,仔细一看,竟是北襄所产——这些密信居然皆来自北襄。
原来,在战争还未开始之前,宓奚就陆续收到这些来自北襄的神秘信件。
一开始,宓奚并不知道这是何人所为,这些信件总能绕过宫中重重封锁,送到他的御桌上。
为此,他先是将宫内上下秘密彻查了一番,却未能找出送信之人,只有一个怀疑的对象——秦叹月。
但试探无果,他只好将关键放在信件内容上。
这一看,宓奚更是疑窦丛生、警铃大作。
因为其上所写,尽是他在燕赤的布局与谋划,小至他心中器重哪位大臣,又意图寻事罢黜哪位官员,大至他对军队的调遣与认命,简直分毫不差。
更要命的是,信中还提到了许多连他都不曾知晓的事情,臂如西宫宓明暗度陈仓,盘踞于林家意图谋反,又臂如林家一直维持着一种罪恶生意,那便是趁着战乱四处搜罗年轻女子,将其调教、贩卖、虐杀等等,甚至连其在燕赤境内所涉势力都一一标注清楚。
那一串红字所标注的名单,简直触目惊心。
更残酷的是,这种生意之所以能够秘密壮大乃至猖獗,并且横行这么多年不为他所察觉,正是因为它从前朝就已经具备了成熟完整的体系。
——那是在先帝时,乃至更早以前就存在的“皇家御赐”,建造这样一个贩女王朝的大肆敛财的,正是燕赤皇帝本人。
难怪当时父皇执意不愿将皇位传给他,原来是这般缘故。
父皇恐怕早已将此种“生意”传给了他的皇兄,他们害怕自己得知真相以后不容于此,所以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意图将他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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