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卓面上羞赧,掩饰道:“哪里,哪里,林兄莫要打趣我了。”
闻言林霆也不多说什么,微敛神色,转头去问候其他宾客了。岂料第二日,张天卓酒醒打开房门,就有一个弱风扶柳的美人穿一身湖蓝色锦绣水裙,盈盈像他行了礼,随即便上前来伺候他盥洗。
“你是昨天那位……”
张天卓洗完脸,终于清醒过来,惊愕道。
女子掩面羞涩一笑,眉眼间风情万种:“是,昨日大人献词一手,奴听闻后便心驰神往,求林大人让奴来伺候大人。”
张天卓仿佛被天神击中头脑,一阵头晕目眩:“你……你是说,你要来我府中伺候?”
女子将削葱般的手搭上张天卓的衣袖,言语轻柔:“是,若大人不嫌弃,奴现在便是大人的人了。”
试想一个人独身三十余载,遇此美人投怀送抱,怎能抵抗得住?
张天卓大喜过望,来不及细想其他事情,只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哎呀,这,这,林兄他真是……”
女子那双软若无骨的柔夷被他捏在手里,使张天卓身子酥了大半,她红唇微动,扭头似是害羞,那露出的脖颈却显出春光一片:“林大人愿成人之好,奴十分感激呢。”
张天卓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即将美人一抱,急哄哄合上房门,不一会儿便从那门扉中飞出莺歌燕语来。
朝中势力更迭,与林府的风光相比,闵党只能是闻风蛰伏,不敢轻易露面了。
后宫亦是变了天。
闵妃一朝被牵连,夺去妃位,降为昭媛,与宋昭仪同为正三品的位份。
而林雲解了禁足,本来推迟的封赏也得到了提前,从从五品才人跳一级升为从四品婕妤。
宓奚接连三日都来了华清宫,歇在林婕妤处,赏赐更是一波接一波,不曾间断过。
林雲从紫檀描金的床榻上醒来,不见皇上身影,便知她已上朝去了。
她独自捏着衾被回味了片刻昨日的情景,才懒洋洋地唤来菱为自己梳洗更衣。
菱从匣中取出一副满是珠翠的头面,小心道:“主子今日气色极好,这副红宝石的点翠珍珠头面是皇上新赏的,很是衬您呢,不若就戴这副吧?”
林雲斜睨了一眼她手中的那流光溢彩满是珠翠的头面,黄金攒成玫瑰的样式,瓣上点缀着颗颗饱满的红宝石,晃动时折射着细碎的光芒,另有有用东海珍珠串成的流苏,轻轻撞响,发出泠脆的声音。
她略一点头,让菱为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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