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感觉……被鬼压床了一样,身体不是自己,特别重,特别累。”
萧故行听到‘鬼压床’这个形容词,笑着摇摇头,“邻居家早上送了醒酒汤来,我一直给你温着,你喝了会舒服些。”“好。”
刚喝第一口,她便皱起了眉头。
口干瑟瑟的,还带点微微苦,舒棠勉强喝了半杯,后面就喝不下去了,感觉再多喝一口,就能直接吐出来。
萧故行回头看她将杯子推得远远地,那一脸嫌弃相,笑了声,没有阻拦,继续炒菜。
中午吃了饭,下午阿纳托利约了萧故行一起去拳击馆练练,舒棠倒是很想跟着去,但奈何酒劲还没完全散去,身子疲乏得很,就拒绝了,只让他回来时给她带做甜品的材料。
整个下午,她是躺平摆烂度过的。
四点半左右,萧故行拎着她要的东西回来。
舒棠也没精力看,睡多了,晚上就有点睡不着,正好和有时差的两个姐妹聊了一个小时。
她的腿养了几天,还上了两次药,也能碰水和正常走路了。
周天下午,舒棠特意换了一套美美的衣服,又化了个装,和萧故行一块出了门。
天气不错,他们先在公园里溜达了一圈消消食,随后才开车去市场买她要用的浮雕材料。
对于两面墙的画作,她这几天已经有构思了,所以在选材料上比较挑剔,而且,只想要她经常用的那两个牌子。
用习惯了不说,那两个牌子的颜料也的确好。
有一个平时比较少见的颜色,市场里没有,舒棠愁眉不展,有些闷不闷不乐,“那个颜色可是点睛之笔,没有那幅画看着都少了点意思。”
“网上应该买得到,回家在手机上看看。”
“说得也是。”
舒棠一下阴转晴,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那我们再去看看架子,没有架子不方便。”
萧故行垂眸看她抓住自己的手,抿抿唇,不着痕迹的抽了回来,“走慢点,小心撞到人。”
他是一边说话一边抽走的,舒棠还是注意到了。
她抓他的手,是下意识的,等抓住了才反应过来,也没松开,想着这样会不会拉进一些距离。
但这个念头刚蹦出,手里一空,悬在半空僵住了。
不过好在她反应够快,只僵了一瞬,她就很自然的收回来了,快步往前走,嘴里回着,“我会小心的。”
却在极力压制住她刚刚汹涌的思绪。
莫名地,她脑子里忽然蹦出个人名。
季弦。
那天晚上模糊听到的一段对话也隐隐浮现出来。
好奇心人人都有,舒棠也好奇这个季弦是谁,又长什么样,到底有多漂亮。
这不是攀比,这是纯粹好奇。
她对自己的长相是有信心的,也清楚比她漂亮,或者和她一样漂亮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也只是好奇好奇,季弦是谁,听他们那天的对话,感觉那个季弦和萧故行关系不一般啊。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下意识的动作让舒棠有点挫败。
他也不止抱过她一次,怎么对这简单的肢体接触那么大反应呢?
舒棠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因为不喜欢。
哦,不喜欢啊。
在选梯子的时候,舒棠情绪就不怎么高涨了,随手指了一架,“就这个吧。”
萧故行睨她一眼,微微蹙了下眉,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