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可都是我的功劳。”驰蘅撇了一眼黎戎手里头的簪子,便是又道:“这个也好,南檀木沉静定神又养身,上头雕刻的图样也精巧的很,嵌的这个小翡翠滴珠也好看,难得,不显眼。若是不识货的,怕是还不过是寻常寻常的玩意儿呢。”
黎戎自然也晓得南檀木养身,只一眼便是瞧中了,拿了起来揣到怀里。又在里头挑拣了些瞧着不的首饰镯子耳环之类。拿帕子包了起来,便将箱子合了上,往前推了推。
“给你们两个一人一箱子,抱走吧。”
“不是,你你你.你这什么意思?”驰蘅满脸惊恐:“阿戎,你这次是不是伤到了脑子了?”
说罢,还瞧身边的鲁仲:“你看见没,他竟然真的给我银子。”
鲁仲也懵了:“将军啊你.”
黎戎:“.说要的是你们,说不要的还是,我瞧是你们两个脑子不好。”
他说着,便是道:“鲁仲,京都里头还有得不少要打点的地方,你上次来的时候我便是瞧出来了,你身上没银子了吧?这个你拿去。”
“将军,这.”
“不是给你的,且用这些银子来安顿这些年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他们的家人。”黎戎沉着声音道:“我知道,这些不过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强。”
鲁仲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末将领命。”
当年将军府事变,前后牵连的人口数万人之多,诚如将军所说,这些银钱,不过杯水车薪。但是有了这些银子,他们好些如今还是奴籍的兄弟不必去那苦寒的地方受苦了。
“哈哈哈,姓赵的还用千两纹银就让我替他卖命,要是知道我们有一箱子金子,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
“赵修远还是找到你了?可有为难?”黎戎看过来。
鲁仲撇嘴:“总归就是威逼利诱那一套,那会儿没银子,还真是有些难过,不过后来国公爷回来了,自然他一时间也讨不到便宜。”
“他若再来,你或可假意投诚。”
“将军!”鲁仲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愿意:“他姓赵的当年在军中给您端茶倒水都不配,如今让我投诚于他”
“赵修远如今和摄政王府走的颇近,你近些,许能探得些消息。”黎戎说着,拍了拍鲁仲的肩膀:“且辛苦些,不会太久的。”
鲁仲眼眶顿时又红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将军真是的,辛苦什么?您的话是军令,鲁仲听命就是。”呜呜呜,将军和他说辛苦了哎!这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黎戎说着,便是又将视线落在驰蘅身上:“你查的事情,可有进展了?”
驰蘅当下将那戒指丢回了盒子里,悠悠地吐了一口气道:“线索又断了。今日来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有个地方,怕是非要你去一趟不可了。”
黎戎剑眉微挑,侧头看过来。
驰蘅面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沉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暗地里查当年贪污军饷一案。押送军饷的林大人以及当时队伍中的人全部问斩。这么多年一一排查,还真让我查出端倪来了。林家满门抄斩之前,他曾连夜见过这位好友。我不信,林大人死前会什么都不留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