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真相令人难以接受,便起身匆匆道:“替我多谢你家王爷,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奴婢去通知桑公公送您。”侍女忙道。
“不用不用。”云薇连忙拒绝。“可是王爷出去前,有吩咐过的。”侍女为难道。
云薇脚步一顿,“你们王爷不在府中?”
“不在,不久前出去了。”侍女回道。
“那有劳你了。”云薇放下心来,只要不与容桢见面就行。
……
此时,容桢在望月楼,召了几个臣子议事。
议完事后,众人喝茶闲聊。
容桢端坐一隅,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当中几个胆子大的臣子,不住地朝他的唇角瞟去。
王爷是怎么回事,议事时,魂不守舍的不说,唇角那明显的伤痕,更是引人遐想。
那伤口,该不会是被女人给咬破的吧?
意识到这层,几个臣子的心里,差点按捺不住激动。
难道王爷终于铁树开了?
就在众人只敢在心里暗忖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王爷的嘴唇怎么破了?”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正是礼部尚书裴清。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裴清低声笑了一下,仿若没看到某人那黑下来的脸,语气耐人寻味道:“王爷那样的伤口,我看像是被女人咬的,就是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胆大妄为,敢咬王爷了。”
容桢凤眸微眯,目光威慑地看着他,“礼部很闲?若是太闲,我手边还有几件差事,可以派给你。”
裴清滞了下,干笑道:“不不,月国使节马上就要到了,礼部要负责接待不说,还有明年的春闱科考,也都压在礼部头上,我们是忙得脚不沾地,若非王爷今日召见,我等还在礼部当牛做马呢。
对了,我看大理寺倒是清闲得很,王爷若有差事,尽管派给他们。”
一直坐着未吭声的楼朝安,听得此言,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六部最清闲的,非礼部莫属,裴大人那么说,可是要折寿的。”
裴清滞了下,“楼大人红口白牙的,说出的话,怎么那么歹毒?”
楼朝安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原来裴大人还会怕折寿?”
“你倒是不怕,那你可敢用十年寿命,换我长命百岁?”裴清挑眉。
楼朝安:“……”
见二人又掐起来了,其他臣僚,已是见怪不怪,但容桢的面色却沉了下来,“知道你们的,是朝廷命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哪来的市井泼妇。”
见他发怒,二人只好住了口。
容桢起身道:“今日就到此,散了吧。”说完,便率先朝外走去。
裴清白了楼朝安一眼后,赶紧追了出去。
“慎之,你等等我。”
私下里,裴清直呼容桢的字。
见容桢已经上了马车,他连忙提起袍角,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清风看得嘴角一阵抽搐。
裴大人还真是不讲究。
马车中,容桢冷冷睨着裴清,“你上来做什么?”
“我跟你一起回府啊。”裴清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许久未去你府上了。”
心里则暗忖,容慎之这样不苟言笑,注重仪表的人,竟然纵容别人将自己的嘴角给咬破,可见对那个幕后的女人是爱极了。
他得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精,竟然将向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摄政王给收服了。
“滚!”容桢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裴清丝毫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意味深长道:“王爷那么着急回去,是急着去见哪个小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