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明珠收拾妥当出来,岑礼看到苍老了不少的侄女,不免心酸,“你这孩子啊!出嫁前你爹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这回还连累你爹升官,不少族人都对你有意见,我们先带你回边境,暂时哪里都不要去,往后几年尽量待在宅子里,哪里都别去,等风声过了再说。”
“堂叔!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岑明珠愤怒地摔筷子,“那些不过就是贱民!是他们先对我出言不逊的,我教训他们怎么了?凭什么让我坐牢?我可是岑家最尊贵的小姐!我爹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凭什么?凭什么!”岑明珠倔强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满脸怨恨不甘和固执。
岑礼被气的心窝疼,“那是县令的事吗?你得罪的是永安侯!皇上正儿八经册封的侯爷!还是立了大功的侯爷,比你爹还能耐!”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永安侯!”岑明珠撇嘴,还是不服。
岑礼咬着牙,干脆把事情都说了,“沈家沈逸是永安侯的干儿子,你招惹了永安侯的干儿子就是得罪永安侯!一边是永安侯,一边是四品将军,你觉得县令会怎么选?你入狱纯属活该!”
“不!不可能!那个沈逸就是个泥腿子而已!还有那些贱民,他们都是贱民贱民!绝对不可能跟永安侯有关!”岑明珠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岑礼心累闭眼,“反正事情我都说了,你如今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是一暄和你爹使了大力气,你别再胡闹了!”
“明珠,堂叔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朱一暄跟着劝道。
这一句却成功激怒了岑明珠。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因为你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我何至于去那种穷酸的地方找沈家麻烦!都是因为你!”
“一暄,怎么回事?”岑礼不满地看向朱一暄。
朱一暄起身,一脸悔恨地向岑礼拱手解释,“明珠说的是我沉曾经养在外面的外室,人不风流枉少年,那些都是年少不懂事做的错事,我已经把柯氏母子打发走了,过后才娶了明珠,如今柯氏母子都不知道在何处,明珠却一直抓着此事不放,要是知道她会这么介意,当初我便不养外室了。”
岑礼细细听完,并不觉得朱一暄有什么问题,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朱家有钱,养一些妾室没什么,更何况那外室实在迎娶岑明珠之前纳的,更没什么好说的。
“明珠,你别胡闹!”岑礼严肃地看向陈岑明珠。
岑明珠越发恼恨了,“你们都不帮我!他要是心里没有那个外室,为什么还去那个外室住过的院子,一待就是大半天。”
朱一暄眼神危险地眯了眯,意识到岑明珠跟踪他,神色都冷漠了不少,“那院子虽然柯氏住过,但也是我朱家的财产,我不过是想着处理一些府中家产罢了,怎么就成了我在那院子待了大半天?
事实上那段时间,我去的别院不止那一出,夫人疑神疑鬼,我把多余的别院都处理了,你不是应该更安心吗?”
岑礼赞同地直点头。
岑明珠怒极跳脚,“好!既然你说你不在乎那个外室,为什么还死死瞒着她的去向不肯让我知道?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朱一暄气笑了,“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把他们母子打发了,他们在我返乡之前就离开了,我既不在意,自然也不会让人盯着他们的去向,你问我,我又去问谁?我母亲尸骨未寒,我也没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偏偏你要闹,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