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撵人走还是加租金?”江弦皱了皱眉。
他以前老租房子,很长时间都是租房子住,磕磕碰碰,也算是什么脏套路都见过。“不是,都不是,说是你托他帮忙物色院子,他找了一个,这过来啊,就是捎一信儿,让你明天去看。”
四合院的事儿有着落了?
“那我明天过去一趟。”
“你说你好好地又买啥院子啊?”饶月梅在电话里头不太理解。
这年头,住房就仨字“等、靠、要”,等国家建房、靠组织分房、要单位给房。
“你买了房子,单位都不给你分房了,排队都得排最后面儿去。”饶月梅语重心长,“你要有钱,你存银行里去多好。”
嚯。
这会儿银行五年期存款利率是不低,从72年开始,就一直在7%往上,最高的时候甚至达到了9%。
听着是给的挺多,一扒拉算盘怎么都合算。
但在江弦看来这绝对是最蠢的。
他没少看此类新闻,什么厦门一女子1973年存入银行1200元,45年后竟取出2684.04元!
看似翻了两倍,实则亏了一个亿。
纯纯大冤种。
“行了妈,我有我的打算。”
“这孩子”
饶月梅嘟囔几声,也不跟他拗。
这就挺好的,江弦爹妈挺豁达,这是他最欣慰的地方。
就怕那种坑爹坑妈,一听他的决定就要寻死觅活,非按自己人生经验对着干,让买个房子,偷摸租个,还骗说已经买了,那真是重生者来了都处着心累。
挂断电话,回到屋里,院子既然有了着落,那就该忙活钱包的事儿了。
天色已经暗了,江弦打开台灯,披件衣服伏在桌前,撰写《伏羲伏羲》。
五十岁的杨金山阳气衰,二十岁的王菊豆阴气重,这让夫妻之事残忍恐怖。
在煎熬中,王菊豆冲破禁区,与杨天青相爱,并结下一枚果实,杨天白。
瘫痪了的杨金山痛苦极了,知道真相却只能假装不知,认下这个儿子,时常想弄死杨天白,报复他们两个。
杨天青同样好不到哪儿去,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只能兄弟相称。
翌日,渐渐长大了的杨天白,在窑中撞见杨天青与菊豆苟且,矛盾瞬间激化。
翌日,一大早。
江弦蹬着车子,吭哧吭哧从北影厂,骑到虎坊路15号。
“您确定产权清晰吧?那种产权不清晰的房子我可不要。”
有些房子是强占来的,沈从文家的房子就是这样,他那东堂子胡同的屋子,原本北房两三间儿都是他家,嗡嗡嗡时期就给别人占了,等他回去,占了房子的人分了半间给他。
这算好心的了,好多人被占了房子,连容身之处都找不着。
“放心吧您,咱两家怎么说也是熟人介绍的,我能坑您么?这也是我朋友家一院子,二进的,愿意脱手,消息传我这儿了,我在中间儿就帮着您两家儿撮合撮合,我这分文不取,您真买了落脚,我还少收您一租金,就图赚个人情。”
大概了解了下房子情况,江弦和他爹妈一块儿骑着自行车来到景山东胡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