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片人以那个明朝女人的口吻叙述。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那个明朝女人和儿子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在举办沉尸活动了,她说被人撞破后,主办方仓皇而逃。
我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素泰,素泰凝眉:“那会儿我和七爷亲自过来,倒是没见着这里有什么沉尸场。不过听她言辞,沉尸炼魂必是有人故意而为,倒是可以抓几个死鬼拷问。”素泰眯起细长的眼,“那素泰便着手去办此事,只是姑娘仍需多多提防。此处看似平静,人鬼各走其道,但其中暗流不乏今日之所见。”说到此,素泰指着刚才那纸人被焚烧的位置:“爷不放心,叫我来看看,正撞见有人借纸人勾姑娘的魂,好险,好险。”
我盯着那里犯愣:“不瞒你说,刚才确实做了怪梦。”我怕有遗漏,又把梦里的情境说与他听,“今日出土的石椁你知道吗?那棺椁里究竟是何人?”
“不瞒夫人,那石棺素泰看过,像是被巫族落了咒文,素泰看不懂。开棺与否看您心意,是福是祸皆是尘缘。夫人未和七爷成亲,不受香火。人间一切境遇,都是命中注定。”
我哭笑不得:“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还不如不说。”说到这儿我才察觉,我们说了这老些话,海若仍不见回。
“海若怎么还不回来?”
“嘻嘻嘻!”素泰掩口低笑,“她被我抬走了,留她在此,醒来碍事!”
“抬走?”我这脑子又开始恶补……“抬你府上去了?”
“嘿嘿嘿!”素泰窃笑,“夫人何必追问,自然是说了话就给您抬回来。”
“你刚才说谁不放心?”我猛然想起他刚才说“爷”,能是哪位爷,“他醒了?”
素泰又在那里笑:“醒来哪还轮得到素泰过来!嘻嘻嘻!”他别有用意地看我一眼,“素泰过来就为传话。七爷坐忘本为疗伤,因元神不全故而不能清醒,夫人若是等,此生不见得能等到,若不等,素泰便称您为‘姑娘’了。”
“自然是等。”这事我早已想清楚,“他救我,于我有恩,我就该等他回来。至于‘夫人’,他本是为了珠儿,并非为我。往后你们还是叫我丁灵。”
素泰还在笑,仿佛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在那里笑上一会儿。他似还有话,却终究没说,只是道了句“不打扰了”,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他走后没人送海若回来,我一人躺在床上,终是睡不着。想无常,想海若,想骏,想开棺……
依骏所言,他是次子,又是庶出,所以入殓并不似墓主那般讲究,甚至还比不上那两个凶恶的小孩。他的棺椁极简单,出土时我见石椁外雕刻着祥云纹和一些复杂的符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素泰说在棺椁上见到了巫族咒文,我猜,也许那复杂的符号便是。战国期间有不少地域巫术盛行,当年出土的曾侯乙墓,巨大棺椁上就绘有巫人舞蹈的画面,此次出土的主棺上也是。想必那个时代,生死之事多由巫来承担。只是不知这些符号是否有其他含义,又或者带着可怕诅咒……
今夜的梦让我对开棺一事望而生畏。棺里躺的是谁,开棺后又会发生什么,梦里老者的话是真是假,无数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
只可惜我与谢询阴阳相隔,原有那一丝丝虚幻的呼应如今也成了泡影。决定终须自己来做,可这后果我能担得下吗。
哇咔咔,我终于把第一卷写完啦~~~我的小书友让我重新捋一捋这个故事,想好新开一卷还是新写一本。从挖墓的角度看,这卷写完了,这个墓还没结束,所以我就新建个分卷吧,至少把这个墓写完。再就是题目,他让我像个更恰当的,考虑到这是个横跨六界的故事,我真有点难。再就是挖墓和谈恋爱要不要同时进行,小书友觉得我挖墓多余,可挖墓才能找到法器救爷爷啊!要不我改名叫《考古工作b录之葫芦娃》哈哈哈,玩笑玩笑~下一卷,该救七爷了~~~哇咔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