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曲先生只是给她系安全带……呜呜,她把曲先生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走了。”曲澜淡淡一笑,凝着那张酡红的小脸,“夭夭如果心里不舒服,今晚可以帮我洗回内库。”
“你想得美。”她立即抗议。却又不敢抬头,生怕面对他儒雅的风貌时改变立场。
正胡思乱想着,只觉眼前光线一暗,然后额上微微一凉。
陶夭夭一愕,白净的手心,缓缓覆上额——曲澜刚刚是不是吻了她的额头?
可瞄瞄曲澜,他依然有如一块纯净晶莹的蓝田暖玉,压根看不出他刚刚是不是有偷香……
陶夭夭还在走神,兰博基尼已经平稳地驶上大道。
封闭的车内,全是曲澜满满的男人味,陶夭夭想忽略曲澜的存在都不能。为了逃脱尴尬的气氛,她试着找话题:“杜子锷对你真好。”
“呃?”此话怎讲?曲澜扬眉示问。
摸摸鼻子,陶夭夭撇嘴:“他居然让你和他一起坐高管电梯。看来杜子锷比较看重你。”
曲澜淡淡一笑:“哦?”
他可不需要杜子锷看重他。他曲澜看重杜子锷的说法比较合适。
“和老总打好关系了,你以后在恒天国际的发展,一定乘风破浪,锦绣前程。”她咕哝着。
“但愿如此!”曲澜轻笑。
瞄他一眼,陶夭夭有些郁闷:“有一件事,我必须坚持。”
“哦?”曲澜挑眉。老婆大人严肃认真得很,看来事情比较重要。
陶夭夭挺起胸脯,坐得笑正,握着拳头:“不管你以后如何青云直上,位高权重,你都不能要求我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哦?”曲澜深邃的眸间淡淡惊奇,“夭夭说说不能当全职太太的理由。”
陶夭夭难得地沉默了,她缓缓靠上椅背,出神地看着窗外,眸子不知落在哪里,浑身上下,竟有了淡淡的忧伤气质:“这年代再好的男人都靠不住,还不如靠工作。”
凌北帆是有名的洁身自好的富二代,结果还不是让洛果果怀孕了……
兰博基尼忽然发出尖锐的刹车声。
曲澜停下车,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滑入陶夭夭如丝水滑的长发。
他轻缓的动作,竟奇异地给了陶夭夭怜惜和珍惜的感觉。她心中一跳,飞快垂了脑袋瓜,将心底的忧伤和不甘,全掩饰掉:“你别当真,我只是随口说说。”
曲澜凝着她微红的眼睛,声音温和而坚决:“我不会要求你做全职太太。夭夭,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你只要赔婚,其余的都不用负责。”
“……”陶夭夭垂了头,十指不知不觉拧成天津大麻。
这瞬间陶夭夭觉得,就算曲先生没钱没房,现在甚至连夫妻生活都没有,但是嫁给他很不错。
踩上油门,曲澜暖暖的声音响在车内:“夭夭,并非每个男人都靠不住。夭夭不必为了一颗歪脖子树,而否决整座森林。”
陶夭夭眸子一热……
十分钟后,兰博基尼停在咖啡店门口,车上跳下陶夭夭。
曲澜接着把车开向车库。
挺起小腰板,陶夭夭神采奕奕地站在凌北帆面前,绽开职业化的笑容:“凌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你的婚房了。冒昧地问一句,凌先生和洛小姐的婚期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