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结婚了。”陶夭夭挺直脊背,唇角含笑,可眼里多了鄙夷,“洛果果,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自轻自贱,恬不知耻地挖闺蜜的墙角。”
“夭夭,你为什么这么倔呢?为什么一定要编一个梦中情人来自我安慰?”洛果果一脸婉惜,“你没有范冰冰的脸,没有evalongoria的姓感身材,更不是某某豪门的千金。别老做阿里巴巴财团的美梦了。现实一点,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我哥除了离三次婚,也算有才有貌还有钱,做你老公绰绰有余……”
挺起胸脯,深呼吸,陶夭夭噙着浅浅的笑:“洛果果,我老公清俊迷人,体贴温柔。你哥哥就是再修炼十年,也比不上我老公一根脚趾头。我的话说完了,你爱信不信。你再缠着我,我很乐意打电话给凌北帆,叫他把你领回去。”
洛果果拧了眉:“你真结婚了?你老公真那么好?”
怎么可能,凌北帆才甩掉的女人,本市还有哪个男人要。
夜色渐浓,陶夭夭想快点回去,没有耐性和洛果果再磨下去。
她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凝着洛果果:“我老公就是那么好,曹植的才华,潘安的貌,名门望族。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前温柔体贴,人后体贴温柔。白天儒雅矜贵,晚上神勇能干。怎么样?”
陶夭夭越说越顺畅。咳,她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好口才了。
要是曲澜知道她这么夸他,他一定与有荣焉。
“……”洛果果痴痴地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一愕,不由自主后退了步。她是夸了夸曲先生,但洛果果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吧?
等等,陶夭夭忽然发现,洛果果的视线,并不是对着她,而是她身后。
陶夭夭困惑地转过身来,才一眼,她尴尬得只想打个地洞钻下去,像北极熊那样来个长长的冬眠。
呜呜,身后居然是曲先生。
她都推迟半个小时下班了,还在路上游魂般荡悠了这么久,没想到,曲先生居然还在她后面。
她满脸通红,他听到了多少?
他正懒懒坐在车里,降下车玻璃,似笑非笑地凝着她。
那深邃的眸子,比太平洋底还深,里面流光浮动,意味深长。
悲催的是,自认为聪明的陶夭夭,一点也看不懂他眸底的意味,和他难懂的男人心……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也一样。
摸摸牌子,陶夭夭想起刚刚自己豪迈的表扬,小脸抽搐得厉害。
曲澜优雅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绅士地朝陶夭夭伸出修长的手:“老婆,该回家了。”
“……”陶夭夭磨牙,却磨不出一个字来。
可一瞄洛果果吃惊的眼神,陶夭夭忽然就有了底气。她大大方方地伸出胳膊,挽住曲澜的胳膊,优雅地坐进兰博基尼。
兰博基尼都开出了五十米,陶夭夭依然从后视镜看到,洛果果仍然吃惊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