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光闪过,
翁少英的脑袋就这么被砍了下来,
鲜血喷涌。
郭隐书被人从车上扯下来,又被人用绳子从背后捆住了手,
和其余人一样,坐在角落里看着那些强盗。
那独眼男子显然就是为首之人,
听他说的那些话,
看来果真如路先所说,是从城中一直跟随到这里的。说到路先.郭隐书想到路先,猛然惊觉目光开始四处寻找,
却没有在那些被捆束之人中,找到路先的身影。
路先不在!
意识到这点的郭隐书呼吸一滞。
路先不在,路先会去哪里?难道他还在车上吗?不可能,那些家伙已经将车上全部人都清空下来了才对,
他.
他逃出去了!
尽管郭隐书并没有看见路先逃走的样子,但正因为如此,他坚信路先已经逃走了——他方才和自己说完话离开的时候,那惴惴不安的模样历历在目,
说不定他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早借助中途停车接手的功夫溜走了!
意识到这点的郭隐书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为路先的预见感到欣慰和佩服,他不必遭受此等飞来横祸实属幸事;一方面他又沮丧的紧,
为何自己没有听路先的话,
若是和他一起未雨绸缪事先警示,哪怕是说与大家不听,也可以事先离开去寻求帮手才是。
这会子被绑在这里,
当真是无力回天了。郭隐书不由得心中哀戚。
在听到为首那男子说他们只是求财,不打算要命的时候,郭隐书稍稍松了口气;见那群家伙虽然凶煞,但还没有大开杀戒,说不定真会遵守他们所说的呢?
但翁少英如此莽撞,
郭隐书心中担心异常,始终这些人仍旧是盗匪,倘若当真惹恼了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过翁少英那番话确实也触动了他,
这些人都是熟读圣贤书的学子,
又刚刚参加完乡试,在他们心中,早都将自己视作是为了国家的栋梁,
尤其是那些满腔热忱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翁少英这些话,确实小小滴激起了些许,他们有愤而反抗的念头,
不过也就是暂时,
在独眼男子让翁少英的头颅从他的身体上分离的时候,那点念头立即就如同被雨水淋湿的火苗一般消散了。
这些书生哪怕是在家中,也几乎都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的,
如此残暴血腥的场景他们几时见过?尽管都是男人,
但这场景还是叫他们惊叫出声。
郭隐书的被在背后的双手有些麻痹,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诸位,”
独眼男子看都没有看那跌落的头颅一眼——翁少英的头嘟噜嘟噜地滚落在其中一人的脚边,那人又恐又惊,连忙将脑袋偏过去,尽力不让自己的脚触碰到——将刀刃上的血迹甩干净,
独眼男子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容我再说一次,我们并不想要诸位的性命,
但若是再有这样,冥顽不灵的家伙,我手上这刀,
可不长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