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站在远处,看到兴奋的王安,似乎看出来王安的疑惑。
他拿着蓝爵上回寄存的酒,走到他们身边。
“小友是想问这种安排是为了什么?其实很简单,我有时间玩,也有钱玩时间。
人生不过就是这转盘,蹉跎岁月固然可恨,可是强作追赶时间的人更可恨。
自由这东西都会说,你看哪个人敢真正的自由……
还不是,闷头找自己最擅长的,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嘛。
是不是蓝爵?”安老说着就把想躲开他的蓝爵拉回来了。
“哦!”蓝爵回答的很快。
“那这种安排的意思,就是在对面的陌生人面前,大胆的去表现自己对水里鱼儿的欲望,释放隐藏在自己内心里的真实的自己,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自由?”王安想着说出来。
“对呀,只有在陌生人面前你才敢不伪装,那个最真实的你即便是枝招展,也是你心里想的。”安老伸出一根皮肤细腻的手指点着一条对他张嘴的小鱼。
那是条通体黝黑的小鱼,只有在张开嘴的时候,才能看到它的咽喉里鲜红的颜色。
“嗯,鬼王今天有点饿了,看来有人要免单了。”安老说。
小黑鱼听他这样说,竟然听懂了似的,一转身钻进了假山底下,不出来了。
“哦,我懂了,真实的自己都是贪婪的。”王安轻轻念叨了一句。
“得了,你们俩是不适合在这喝酒的,去我那间密室吧。”安老还是很宠蓝爵的。
蓝爵这才站直了腰版,和王安跟着安老进了一间门上写着“劳燕分飞”的房间。
盯着那四个字,进了屋的王安坐在那不敢说话。
这安老明明一身文艺范,说话就跟机关枪,整个密室还叫这个名字,让人一是对他的身份找不到落脚点。
“你们先坐啊,我取点东西给你们。”安老进了里屋。
王安细看这件所谓的密室,房间里格局简单,是两间房。
原色木的家具没几件,一件他们坐着的桌椅,横七竖八的裂纹里能看出来榫卯扣。
一件老式的洗脸架,就是那种能放个洗脸盆还连着个毛巾架的。
还有一件家具是木制的床,床的四角都绑着一根使用年久了的竹竿,竹竿上挑着应该是蚊帐。
为什么说应该是蚊帐,这间屋没有窗户,当然是不会有蚊子的。
“嗯,蓝爵,安老原来是画家?”进屋后的王安小心翼翼指着墙上的一幅素描。
画上只画了黑白两种树的中间一段,两种树干上都像是有无数只眼睛望着他们。
蓝爵摇摇头,他可不敢背后里说安老,这老头可精着呢。
王安也学着他闭上了嘴巴,等着。
安老进了里屋,他很快的出来,手里拿着两袋没封口的纸袋。
“这是我老家寄来的肉铺,还有笋干,不是店里的,我不要钱。”说完就把蓝爵的酒也放下。
他望向一直再偷偷观察他的王安,寻思这个女孩怎么看着一脸的愁容,身体也是太单薄了些。
能和蓝爵来他这的人不多,女孩身上应该有秘密。
不会是她吧?安老心思里敲了一下鼓。
王安被安老看得脸有点发热,她拘谨的动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手,侧脸看蓝爵。
蓝爵就像没事人一样,只顾吃着纸袋里的笋干。
“安老,那幅画里的树干怎么都是眼睛?”打破尴尬的王安问。
“嗯,心理学上说,人心里都是眼睛,会看到许多不同的东西。这画就这是我的心里画面,嘿嘿,我是有缺陷的人,喜欢八卦哦。”安老笑呵呵的看着王安。
“呃,心是眼睛,那眼睛又是干什么的呢?”王安问。
“呵呵,你看看,蓝爵你就没这么问过。眼睛是听的,即使它在认真的看也不如听更能感觉到事物的真实性。”安老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红晕晕的看王安,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样。
“耳朵也是多余的,它在事情被认定的时候,听不出来说话的人是什么心态。”安老指着蓝爵说,“就拿他说吧,一个多面手的警察,居然会被婚姻搞得措手不及,本应该能有更大的空间,都断送在你情我愿上了。”
王安听的莫名其妙的。
蓝爵怎么不好了,做事热情,对人热情,搞人也热情。
看出来,王安对蓝爵是很崇拜的。
安老心里一喜。
他批判完蓝爵,还是不忘把桌子上的食物向蓝爵那推了推。
做人就要这么狂,吼吼吼!
“小友是想问这种安排是为了什么?其实很简单,我有时间玩,也有钱玩时间。
人生不过就是这转盘,蹉跎岁月固然可恨,可是强作追赶时间的人更可恨。
自由这东西都会说,你看哪个人敢真正的自由……
还不是,闷头找自己最擅长的,做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嘛。
是不是蓝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