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玩笑地说,秦瀚竟很开心。
他对蓝爵已经是五体投地的拜服了。
幸亏有蓝爵在啊,要不自己还真以为王佑被人塞进了那个下水道的通风口,已经是全无生息了。
王佑可没听懂他们的对话,一个劲的用手揉搓自己的脖子。
“你那怎么啦,都被你搓红了。”蓝爵说。
“没什么,我揉揉就好了。”王佑说。
“行啦,我们俩返回来本来就是想再问你些事,不曾想还算是救了你。”秦瀚说。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好让心存感激的王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救了我?”王佑上上下下地把自己看了一遍。
“是呀,你被人塞进了大衣柜里,昏睡过去啦。”秦瀚说。
“我吗?不可能,我从未睡过这里……啊,是啊,以前在家和孩子玩过躲猫猫,也躲过这里。”他试图转移蓝爵他们的注意力。
蓝爵和秦瀚就像再看白痴一样看他。
“哎呀,瞧我说啥了,你们呢说我被谁塞进来的?”他眼见自己必须得回答他们俩的话。
蓝爵看他,就像看小丑在表演。
王佑今天晚上一定有事!
“你胸口那张照片是乔叶馨的吧,你一直把她放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是为了想她还是为了心里的亏欠。”蓝爵说。
王佑张口结舌的望着蓝爵,求助的委屈眼神飘向秦瀚。
秦瀚不理他。
王佑伸手在自己的胸口那摸了,又使劲的按了按。
游离的眼神跟着秦瀚,秦瀚眯起一只眼睛对着空瓶子里看,点点头,又放到鼻子那闻闻,点点头。
王佑呆傻的看着,最后看到秦瀚把那个矿泉水瓶装在一个密封袋里。
他嘘了一下说:“你们问吧,我知无不言。”
“好,王佑我就问你,乔叶馨为什么那么敢确定你不是乔石的父亲?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蓝爵问。
王佑再次被蓝爵的问题难住了,他真怕再次回忆那段,让他难堪的那段。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昏过去,还是该睡着了。
可能晕过去会更好,至少是因为愧疚疲倦的昏倒。
自己当年做的事应该算什么呢?是犯罪吗?
他其实一直没敢和乔叶馨说,是因为自己也算强暴了她。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误以为自己是徐海洋的时候。
他那时是一种难以控制的邪恶,是人原始的生猛。
现在都新鲜的再次呈现出来。
他害怕自己告诉了乔叶馨,他害怕看到乔叶馨看他的惊骇怪异,害怕看到乔叶馨知道被侮辱欺骗后的自己。
说白了吧,他怕失去乔叶馨。
乔叶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港湾,他每次离航时的灯塔。
王佑对自己又一次的梳理,恶心从心底升起。
他都不敢承认,那个强吻乔叶馨的男人,和口口声声说要爱护乔叶馨的男人,都是自己。
自己对乔叶馨那种践踏与侮辱,是深重的。
时间可以掩埋一切,就像掩埋了乔叶馨对自己的关爱,但是那种掩埋,掩盖不了还在生长的,尚静。
乔叶馨是不能白死的!徐海洋要负责,自己也要受到惩罚。
如今自己的一切都是和乔叶馨有关系,而自己一切厄运和尚静也分不开。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蓝爵?一切的恶念都是他开始的。
沉默在屋子里挤压,压榨着人心里最后的防线。
“我……我是做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王佑结巴了。
“嗯,什么比你强暴了乔叶馨还重要的事吗?”蓝爵说。
“呃,可能我自己也不敢确定,但是我隐瞒了……这件事在我心底就算针尖一样,时刻刺疼我。”
“你说吧,恐怕你怎么说,乔叶馨都不会知道你对她做过的事了,她原不原谅你是你的事,好在她走了,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她也无权利在给你任何的指导了。
你今天的所有表现不是为了表达你对乔叶馨的爱,是让她心安的躺在那里,看乔石幸福的生活。”蓝爵说。
王佑不再犹豫,他伸手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张照片。
“我一直这样的带着,是为了让自己知道,自己得到过当年最爱的女人。”他说。
“尚静出事前来找我,说是为了检查她的身体,其实不是,她的身体很棒。
她和我谈了新规划以后就走了,说是要去接她的女儿王安。
我看到她还约了一个女人在医院门口。”
王佑说到这盯住蓝爵,嘴角向下弯了一点,眼角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