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洋突然对这个死去了的女人感兴趣了。
他眼前有了那天的景像。
乔叶馨害羞的看着他,在合同上签字。
他看到她写字的时候,手腕上戴着个粉色的头筋。
他还想,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大意,明明长得很端庄娴雅,是个细心地人。
怎么很随便的把绑头发的头筋搁在手腕上?
他没有看到,乔叶馨蓬松的披肩发上有一个痕迹,就是被头筋绑过的痕迹。
他也没看到,乔叶馨几丝落发后的偷看他的眼睛,那里都是他的身影。
他那时的心里只有合同上的数字,只有医院里的雅馨,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雅馨。
可是乔叶馨的眼神在他脸上逗留时,他还是有些觉察的。
可是她们都死啦,死在他徐海洋的前面。
徐海洋的心里不禁的疼了一下,是为了雅馨,还是为了一直在向他靠近的乔叶馨,他不知道了。
他压下去自己心里的不舒服,说:“最近我又投资了一座桥,和你一样的人也因为这座桥,口碑提高了。
这桥是钢筋水泥做的,可是却是座灵魂的桥,还没落成就给他带来了好运。
他呀,喜欢叫我一声老师,这倒是个好的叫法。
人呀这一辈子永远都是在学习中,学习忍耐,学习放弃,学习别人不能接受的,你要怎样的接受。
但是,你最主要的还是要学会控制。
要永远都是控制住自己而不是别人,当你控制住了自己,你才会发现别人的弱点。”
贾斯文懂,徐海洋不喜欢自己给他作主。
他心里忐忑,边点头边想着说:“那老师您是想告诉我,把简单的事看复杂点,再把复杂了的事给简化掉,您是要我多注意哪方面的?”
贾斯文终于想明白了,徐海洋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儒者。
从商贾到儒者的人,怎么不能奸猾。
他不敢说,只能更虔诚。
叫了老师,就是他的门生,然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来拜访他,称他为老师。
“哦,就好比有两个人你都喜欢,你需要做个取舍时,距离会告诉你,因为有引力。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引力就来了。”
徐海洋说话时,并不是多大的声音。
贾斯文刚才看到徐海洋脸上有了些不悦,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听他又这样的说,多少明白了。
“是啊,您给我的提携堪称老师啊,我就让他来这里跟您学习学习……”贾斯文试探着把话说出来。
徐海洋没拒绝,也没答应。
他一脸春风得意的看着贾斯文,然后看到贾斯文的身后。
春草端着刚沏好的茶进来。
她扭着自己的腰,曼妙的走过来,半蹲下,把茶放到两个男人都能用到的茶几上。
身子不动,头轻微的转了,又慢慢地退出去。
“哦,老师您是需要休息了吗?”贾斯文看也不敢看春草,用敬拜的神色说。
“不是,想起了一个老友。”徐海洋思考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