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现在，空真只做空真需要做的事。
那就是，试着把恐惧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束之高阁。忘却恐惧以后，去对抗邪恶。
就在空真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了。空真似乎开始从这个场景中退出去了。
为什么？是因为空真的脑子开始清醒了吗？还是因为时空渐渐回归正常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空真已经明白了。明白那些道理了。
空真慢慢地，从这个场景中退了出去。
奇妙地是。在离开这个场景的最后一刻，空真似乎是，听见了一声歌唱。
“至情，那神圣的至情啊。那人性的光辉，你来支持我们的复仇之手。未来，我们十分宝贵的未来。请穿上你的铠甲，来一起战斗！”
那是谁在唱歌？是比斯明呀！
那是英雄唱的歌。那是献给英雄的歌。
空真闭上眼睛，再睁开。
自己又回到了克拉伦斯的老巢那里。又回到了那座尖塔，那座邪恶的尖塔。
有一股可怕的气味。塔楼的形状已经变了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挤在塔楼的里面，即将打碎窗户，冲出来。
透过窗户，空真确凿无疑地看见了那个怪物。克拉伦斯的身体。
阴风下，一大团模糊的，黑色的翅膀。那裂成三瓣的亮眼睛……
空真因为看见了那些人，那些克拉伦斯的仆人。护卫，符咒，举着蜡烛的神父……
克拉伦斯看见空真，立刻裂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
克拉伦斯讥讽道：“怎么样，空真？现在脑子乱了吧？你要不要先确认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哦，你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那么应该就是你疯了。承认吧，空真，你说不定是疯了。”
“又莫非，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你也这么想过吧，空真。这一切会不会到头都是你空真的幻觉呢？或许，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并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梦，你空真做的一个怪诞的梦。”
看着空真沉默不语，克拉伦斯更加高兴了。侮辱空真，对克拉伦斯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克拉伦斯继续说：“空真，你仔细想想，你的思维，现在真的是受自己控制的吗？或许，你的意识早就被我这个怪物入侵，受到我的控制了呢。”
“你是不是要疯了啊，空真？你要陷入疯狂了吧？尽管你的全部身心，都拒绝接受这难以置信的一切，但是你不得不接受！”
克拉伦斯放肆地大骂空真，好不痛快。
克拉伦斯还无暇回味自己的语言的时候。突然。
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可真奇怪。就像是子夜的第一记报时的钟声，把黑暗给打破了。
这是歌声。是一个人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