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几点,就算真善柱不是殇千羽弄坏,也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听闻水中月的问题,云子期心下微震,可神色却依然不变:“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见云子期如此反问,水中月抿唇一笑道:“无关,中月只是好奇问问。既然子期大哥也不知道,那中月就告辞。“
是不是与你何干?呵呵。
转身离去的水中月唇边挂着丝丝冷笑,一双细长的眸子露出歹毒之意。云子期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有时无声却似有声,她已经知道她想要的答案了。原来那个拥有善念之力的人竟然是殇千羽,那个让自己如鲠在喉,夜不能寐的人竟然是她!
“胡闹,师弟,你简直就是胡闹!”谨严冲进无心殿朝着君无心怒吼,那声音几乎是咆哮而出,此时此刻他的肺部都在抽痛,君无心是何人?是长月掌门,是守护六界的柱石,岂能因为一个凡人做如此危险之事。
况且长月的真善柱就是被此女毁了,虽不是有心,可却真实的毁在她的手中!此刻,谨严觉得自己都快要憋出内伤了,真想一巴掌将殇千羽拍离长月境内。
如果谨严知道殇千羽是被清心道人送来,估计都能立马飞去蜀山揪着清心道人的胡须大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谨严说了很多,从天到地,从千年道百年,从百年到未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君无心依旧静静的端坐于案几前,不言不语。
直到谨严说的口干舌燥,头顶冒烟。君无心才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谨严,淡淡道:“师兄,在你眼中,苍生为何?”
君无心一开口,声音如同碎玉一般清脆清冽在空荡的大殿上回荡。
凡人都谓苍生为百姓,可修仙之人,一切皆有生命者即为苍生。
听闻君无心的问题,谨严先是一愣,继而道:“苍生者,百姓也。帝光之下,皆为苍生。”
“既如此,师兄又为何因殇千羽一事有如此执念?她既是苍生,我救她又有何过?”君无心缓缓起身,朝着屋外的望月台走去。
众生皆为苍生,殇千羽亦然如此。
“师弟,殇千羽是苍生,六界皆是。如果有一天殇千羽做出伤害六界之事,你又该如何?”谨严不罢休,咄咄逼问。
该如何?
听闻谨严的反问,一时间君无心身形微顿,而后缓缓转身看着谨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会有那么一天。”
路是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的。若将心术不正之人引入正道,他便是善。若将心怀大善之人推向邪恶,她便是恶。世间种种,因果循环,种何因收何果。
而殇千羽……他不会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